九公子看着影一,挑眉,“你说杨志和柱子活下来了?”
影一垂首,“是,虽现在还不确定是否留有残疾。不过,人确实活下来了。”
九公子听了,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眼角染上一抹趣味,却也透着极致的淡漠,“被你说重伤难活的人,竟然活下来了。看来对这周边的人,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呀!”他不怀疑他手下人的判断力。既,对于出乎意料的事,自然的探究!
“给他们医治的人是谁?”
“仁药堂的李大夫。”
“是吗?”
“不过,当时那个胖妞也在内室。”
九公子扬眉,静谧,片刻,淡淡道,“宝柱也是我们店里的人吧!”
影一闻言,眼神微动,点头,“小的一会儿就让二子去探望。”
九公子点头,没说话。
“志儿我的儿,呜呜…。宝柱…呜呜呜,你们终于醒来了…。”李氏看着终于睁开眼睛,清醒的两个人,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哥…柱子哥…。”
“哥,柱子哥,你们终于醒了。”
杨英,杨莹两个人眼泪啪嗒,哽咽不已。
“娘…。”
“大娘…。”
两人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再见亲人,眼睛也不由发红,恍若隔世。
几人哭作一团,那架势像是要把今生的泪都哭尽似的。
蔺芊墨斜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痛了的时候能肆意的大哭,其实挺好。想着,不由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拿下,看着干干的指腹。瘪嘴,都说女人泪腺发达,如果这话是对的,那么她身体里住着的肯定是个男人。
如果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那么,她少了这一样,令人忧伤的认识。
“浅小弟…。”
蔺芊墨转头,看到笑眯眯走来的李大夫,再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小弟…!每次听到他这么叫,蔺芊墨都有照镜子找皱纹的冲动。
“李大夫!”
“钱小弟,我不是说了嘛!不要那么客气,直接叫我李大哥就行。”
“呵…呵呵…。您老亲和,可咱也不能太不知进退。您老可是长辈。”咱还是嫩芽呀!你叫的出,我应不下。
李大夫听了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钱小弟不但医术精湛,人也如此谦和,实在是难得,难得呀!”说着,眼神灼灼的看着蔺芊墨。
蔺芊墨:…。
知道你惊艳咱的医术,可眼神能不要这么灼热么,其实咱是伪男,您老这眼神,太招人!
哥哥,弟弟的问题,谈论着太让人蛋疼。蔺芊墨适时转移话题,问“李大夫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哦!看我差点忘了正事儿了。”李大夫一拍头,赶紧道,“君悦轩的二子来了,说是来探望柱子的。我担心这里不便,就没让他进来,这会儿在外面等着呢!你看…。”
蔺芊墨听了,神色淡淡。奄奄一息时都未来探望的人,这会儿倒是来了。最起码证明不是图遗产的人,当然也不是真正关心的人。只希望这份探望只是单纯的怜悯,而不是其他…。
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
“走吧!去前面看看。”
蔺芊墨看了一眼桌上的补品,抬眸,看了一眼和年约二十余的二子,微笑道,“是你们掌柜的让你来探望宝柱的?”
二子点头,问道,“柱子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二子清淡的眼眸,蔺芊墨收回视线,淡笑道,“他睡着了!”
“他身体怎么样了?”
“不是太好!”
“他…。能医治好吗?”
“不好说。万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