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我呢,记忆中我本来暗自高兴宁缃要嫁予三皇子,结果惊闻齐征退婚之事既成,气得同样三天没怎么吃饭,也算是与他遥相呼应。
那时沈如霁也不愿再与我虚与委蛇相敬如宾,手写一封和离书,只待我签字,便许我自由与黄金千两,宅邸一座。
可我哪里会要那黄金、宅邸与自由。
陈非妍执念太深,只想困住自己,在这沈家当笼中雀。
思及过去种种,我暗叹一声,幽幽开口:「听闻近日陛下有意赐婚三皇子殿下与容华郡主……」
「是有此事。」沈如霁平静道。
我怕他没听懂我话中之意,只好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几步的下人听不见后,朝他挨近了些,以手掩口道:「若是再不行动,就来不及啦!」
「行动?」他玉琢似的脸颊浮起一丝迷茫。
「嗯!」我重重点头,「只要你去央那三皇子殿下,他一定将郡主割爱于你,真的!」
沈如霁握筷的手一顿,长长眼睫低垂下去:「鹤仪与三皇子殿下、容华郡主皆为竹马之交,能看到他们喜结连理,我自然是欢喜的,非妍误会了。」
瞧瞧这委屈的小模样!真是哪里都看不出「欢喜」二字。
(二十八)
大概是我劝说无方,又或者沈如霁心中仍有其他顾虑,三皇子退婚这一事件始终没有发生。
要说对他不再心动一定是假,但这次我明明打定主意,至少要让他能早点获得幸福了。
爱他时不得,成全他时也不成,这沈鹤仪真是我的克星。
沈如霁尚老神在在,宁缃却坐不住了,隔月直接从漠北跑了回来。
秋凉如水,沈如霁与齐征于亭中对坐手谈,我在旁边嗑瓜子。
要说我为何在此处,是因为齐征说嫣儿新画了一幅画,托他务必转交于我当面品评。
要问我怎么在嗑瓜子……
「因为鹤仪不喜我喝酒,我又不爱饮茶,聊以解慰,聊以解慰。」面对齐征的问询,我是这么回答的。
但见沈如霁执白子的手一顿,下一秒重重将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看吧,果然是不喜。
我没管沈如霁,只疑惑道:「安宁公主的这幅《虾米戏水图》……怎么较之前更显心浮气躁,似是赶工之作。」
「是吗,她自己说她是灵感突发,精心绘制。」齐征看着我一笑,眉不见眼,露出一口洁白牙齿。
「唔……难得公主有此闲情,倒也应当鼓励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