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秦沉带着吴诩来到了一处亭台,他背负双手,深邃的目光静静的望着悬挂于天的弯月。
驻足好半晌,他与吴诩聊了起来。
有时候他发现跟聪明人说话是非常舒服,特别是跟吴诩这种人,与他说话如饮美酒。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上一次那封信的事。
说起这个,一日前秦沉也曾派人去往这个地点调查,最终发现那地方也只是一处空旷的宅院,里面空无一人。
“文翰,你说是谁会邀请我?”
吴诩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主公,对于朝堂政局我不清楚,但是,我在求学了之时也略有耳闻。”
“当今朝廷里面地位最高的莫过于夏侯博与司马晟二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主公也清楚。”
“但是有一个人,绝大部分人并不清楚,这个人就是当朝丞相刘乾,此人名声不显,却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朝堂政局,看似是鹬蚌相争,实则三足鼎立,也可以用另一种意思来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这个刘乾就是渔翁。”
“所以那封信的来源者是谁,相信主公心中也大概清楚了。”
听着吴诩的一番话,秦沉眉间跳动,略带狐疑的望着他:“你就这么确定?”
吴诩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这只是属下的一个推测。”
顿了一会,他又道:“主公,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的,你不妨想一想,朝廷之中权势最大的人除了司马晟说夏侯博,也只有这个丞相刘乾了,司马晟与夏侯博是死敌,而主公又是夏侯博身边的人,所以他是绝对不会邀请主公的,因为他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自然而然的,只有他了。”
听着吴诩的解释,秦沉恍悟过来,脑门逐渐变得清晰。
是啊。
是他把自已事情想得太过复杂化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好理解的事,经过吴诩的一番讲解,秦沉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丞相刘乾心怀不轨?”秦沉轻声问。
吴诩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能确定,此人不是泛泛之辈。”
“至于说他究竟心怀不轨,还是为民请命,这是一个疑问。”
秦沉目光闪烁,又问:
“那你觉得我要接受这份邀请吗?”
“不能接受。”
吴诩摇了摇头:“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刘乾在算计着什么,如果接受,可能就会落入他的套,这于主公您是不利的。”
“不过主公得谨慎一点,这个刘乾可能会有一些偏激的想法。”
“信上说只给了主公三日时间,而明日就是时日到的时候,具体会发生什么事,属下也不清楚。”
“嗯……”
秦沉微微颔首。
寂静的黑夜下,二人盘坐亭台,月光照耀大地,将二人的影子无限拔长。
……
竖日。
秦沉没有出门,静静的坐在书房内,观看起那些兵书典籍,以此来扩充自已的知识。
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要想成为一个调兵遣将的元帅,首先第一点就得明白元帅该怎样做,该如何做。
“……”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