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方赶在暴雨落下之前,钻进进了草棚。进去一瞧,发现里面别有乾坤。这草棚居然是建在一个山洞口,山洞内有三四十来个平方大小。在山洞的一角,有些干柴,另有一块不大的石板。石一方知道那石板下有个洞,用来储存食物的。这都是靠山吃饭的人,以备不时之需。用完了,都会在下次来的时候补上。
外面暴雨下得正欢,石一方借着暴雨,刚把两只山兔处理干净。就听到雨中传来声音,“快来,快来,这边有个草棚!”
三个被淋成落汤鸡的人跑进了山洞,见到洞内有人,对方一愣。倒是石一方先开口了:“在下也是避雨之人,诸位随意。”说完,升起火,架起山兔,翻转起来。
那进来的三人,愣了片刻,随即缓过神来,便各自抖落这身上的雨水。石一方边翻转着手中的山兔,边打量着三人。
三人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其中一人五官端正,身材修长,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隐隐自带贵气,正整理着被暴雨淋乱的头发。另一个,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一袭白袍沾了不少污泥,正单手拍打着,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收拢的折扇。第三人,腰挎长剑,一张黝黑的脸上,高耸着一个大鼻子,令石一方不由得多瞧了的几眼,那少年胡乱的抖落几下身上的雨水,似这点雨水对他来说习以为常。
石一方在打量他们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他。一人颔首、一人微笑点头、一人盯上了他手中的山兔。
架在火上的山兔,滋滋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加上石一方自己调配的食料洒在上面,整个山洞都飘着香味。那挎剑少年那大鼻子用力的吸了几次,不由得的吞了吞口水,哪知没控制好,“咕嘟”一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挎剑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这不能怪我,主要是那香味引诱我的。”
闻言,那贵气少年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那手拿折扇的少年以手扶额。石一方也是一愣,甚觉有趣,打趣道:“在下替香味给少侠赔个不是。”
挎剑少年眼睛一亮,朝石一方竖起大拇指道:“这位兄弟好眼光,知我乃行走江湖的剑侠。”说完,就窜了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帮石一方往火堆中添柴,边烤着衣服。
倒是那拿折扇少年,行了个书生礼,问道:“这位兄台,小生不知可否借借火。”
“自然。”石一方专心的烤着山兔。
“我说书生你能生的起火来?一起烤得了,热闹。我看这位兄弟也不是小气之人。”挎剑少年夸人的方式很独特。
折扇少年闻言脸一阵踌躇,恰石一方说了句:“不嫌弃就一起。”
那少年连连说道:“多谢多谢!”
倒是那贵气少年,观察了一阵石一方,问道:“这位兄弟,可否售我一只山兔?”
挎剑少年闻言皱了皱眉头,那折扇少年闻言愣了下,只听眼前这烤山兔的少年答道:“不好意思,在下烤的山兔向来不售卖。”
那贵气少年正欲开口,石一方又言道:“但对于朋友,我不介意一起食用!”
“哈哈,兄弟你讲究人!”挎剑少年添柴的速度不由都快了几分。
“多谢!”那贵气少年闻言谢过一声,面对石一方盘坐下来。
“兄弟,怎么称呼?我叫燕丰,燕子的燕,丰收的丰,立志要成为威震江湖的大侠。”挎剑少年自来熟,转首指了指那折扇少年:“温伦学,温水的温,人伦的伦,学习的学,书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温伦学被燕丰这么一说,口中连连道:“燕兄谬赞,谬赞!”
燕丰接着介绍那贵气少年:“楚河,大楚的楚,大河的河,目前是我的大金主。”
石一方手中不停,学者燕丰的介绍方式道:“石一方,石头的石,一般的一,方向的方。”
“哈哈,石兄弟,你多大?要不咱结拜?”燕丰见状大笑,试着问道。
石一方望着这有些热情过度的燕丰,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那楚河此时问道:“石兄弟是哪里人士?”
石一方摇了摇头,说道:“大楚黎城,流浪到此!”
楚河眼中异色一闪,意味深长的道:“石兄弟的刀不错!”
“还行!使着顺手!”石一方淡淡的道。
“真的,让我看看!”燕丰闻言,立马兴致勃勃。
“燕兄,江湖规矩!”温伦学提醒道,转而对石一方道:“石兄见谅,燕兄并无冒犯之意。”怪不得温伦学出面解释,兵器乃江湖人第二生命,岂可随意让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