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石一方心神还是巨震。要知道大楚军神,是大楚军民心中的精神支柱,军神的传说,民间有各种版本,但无论哪种,大楚民众都爱听。
刘步年本布衣,自三十多岁在楚天广场得奇缘,一路传奇不断,在四十岁与宁国的一场国战,突破经圣,一战封神,打得大宁五十年没有缓过气来。这么多年,刘步年西战大宁,东拒大吴,北防大武,赫赫军武,才有大楚如今的局面。
奈何这代楚王,人无大才,却疑心甚重,把刘步年困于楚都,美名日好随时聆听军神教诲,渐夺其手中权力,使其空挂军神之名,却无军神之权。军神也不争,在内城弄了块地,以种菜自娱,一晃数十年。
之所如此,才有大宁大吴的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但只要军神在大楚一日,两国就不敢太过放肆。
“你也是为边军事件来的?”刘步年一改先前温和邻家大爷的形象,说话中自带一股慑人心神的声音。
“原本是为此事,但见到军神大人,却断了此念。”石一方如实道来。
“哦,说说理由。”刘步年有些意外的问道。
“曾听人言,经圣通玄,我想军神大人要弄清楚一件事,应该不难。军神大人想来自有打算。”石一方想了想说道。
“就没有怨气?”刘步年问道。
“当然有,不然就没有这楚都之行。”石一方答道。
“如果说都是为了大楚,你信吗?”刘步年又是一问。
“军神大人的话,小子自是信,但小子不敢苟同。”石一方的心里话。
“你胆子很大,大到敢在外城幕色下杀人,你不怕死吗?”刘步年平淡的声音,落在石一方耳中不亦惊雷。
石一方如一只受惊的孤狼,全身紧绷,准备随时暴起。
刘步年冷哼一声,一股威压落在石一方身上,令其不能挪动毫分,让其知道经圣之威。
石一方心神急转,悲哀的发现,自己毫无解困之法,心中只剩下愤怒和深深的不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只是过眼烟云。”刘步年面无表情的道。
在烧水的李玥看来,虽不知军神大人为何支开自己,偶尔探头望去,一老一少似乎相谈甚欢的样子。
殊不知石一方此刻正处于生死一线之间。
心思急转之下,七星或许有一击之力,问心还差点,最后只能看一寸的了。真要到了鱼死网破之时,哪管身后洪水滔天,渡过这劫才有以后。
想到此处,心神稍安,伺机而动。
刘步年也微怔了下,眼前这少年,在刚被制治的瞬间,从其眼中透出惊慌,可眨眼的时间,从眼中中看到的是决绝。
“给你个机会,三句话,让我改变主意。”刘步年放开了对其语言的限制。
石一方见状,飞速的分析刘步年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听什么话。
像他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考虑的自是大事,想到大事,心中一动道:“我己报名星汉大会。”
“你觉得紫星阁会为了你跟老夫红脸?你还有两句话。”刘步年提醒道。
“我曾为边军一员。”石一方想了一会道。
“你自己都说了曾为,自比李民如何?何况一个有案底的通缉之人。想好了,最后一句话。”刘步年风轻云淡。
“小子虽为经徒,但在临死之前,在此地弄些响动,自信还是可以的。不知无数双盯在此处的眼睛,会有何感想?”石一方心一横,纵不敌,应行匹夫之勇,发匹夫之怒。
刘步年长笑一声道:“虽不是我最想听到的答案,但我看到一种与敌皆亡的大毅力,大决心。虽然我不知你哪来的底气如此,想来你也不会告诉我。”
石一方正待殊死一搏之时,只觉浑身一松,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又听刘步年庄重说道:“莫要辜负了楚高祖传下的机缘,”
石一方刚放松的身子又绷紧,惊凝不定的盯着刘步年,不知其又是何意,难道经圣真如此神通广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