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皇宫门口的安德烈对尼古拉和叶丝尼娜分别鞠的一躬,向已经停靠多时的游行车摊开着右手,庞大的车身上还矗立鲍里斯等禁军和亲兵,堪称集结乌萨斯众多最强的精锐,在尼古拉眼中不可能会出现类似斐迪南的惨剧。
毕竟泰拉世界和他原来世界的不同,只要术士够多,尼古拉估计只要集结在一起展开护盾都能防御得住导弹,更别谈大道上还有着大量的私人特警和狙击手,谁敢有妄动这些人就会直接制服。
不过尼古拉认为斐迪南也是作死,自己的国家在巴尔干有做过什么心理没有逼数,还敢大摇大摆乘坐无窗列车游行,相当于二战时小胡子在莱茵乘车游行,就差对法国喊话你他吗是个男人就刺杀我啊,我就在这里。
虽说尼古拉琢磨着法国还真不会派人刺杀就是。
“有劳,安德烈队长。”
尼古拉轻点下头示意道,拉着叶丝尼娜的手轻步走上了游行车,凝视着始终低下头保持沉默的叶丝尼娜一定程度上很是疑惑,不是前不久话还很多吗,为什么忽然一句话都不说。
“开门!”
伴随着在游行车旁护卫的安德烈的大喝声,尼古拉的思绪回过神来,往着那徐徐敞开的出口望去。
“皇帝陛下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而宫门打开的一刻,印入尼古拉视野中的是大街无数呐喊喝彩的乌萨斯民众,男女老少看向尼古拉的目光都饱含着浓浓的崇拜,声音的沸腾远比敲锣打鼓还要高亢不止。
这一刻,目击着此景,尼古拉的心底萌生出浓浓的自豪,嘴角不禁惬意的上扬起来。
自豪着什么?显而易见是乌萨斯的民心,即便明知着皇帝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受人崇拜,但亲自见证到有众多的子民爱戴自己时,,这在尼古拉的眼里还是意义非凡,知道的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曾经,浏览数不清的历史古典时,尼古拉总会心想着,为什么有的皇帝会为的国家社稷鞠躬尽瘁,而不是沉浸在皇宫的酒池肉林奢侈一生。
细想一番不正是这样,明明自己是被官僚拥护上位,隋炀帝竟想改革管制动摇大贵族阶级利益,明明自己是谋利上位,穿越者王莽竟想复古将田收为国有动摇大地主阶级,他们明知道着只要老老实实在皇座上待着,自己必会高枕无忧,但他们也依然去做,看似愚蠢却比很多人都要勇敢。
要不是确认着自己是乌萨斯的末代皇帝,某种意义上,尼古拉深知着他不可能会对政治有多大用心,贪官一斩,权术平衡,安心种田,不去打战,这其实是一个正常人都懂得的操作,只要不像崇祯帝那样乱搞天下铁定不会乱。
而当前,身处在这种被万民拥护的场合,尼古拉终于明白那些皇帝执着去做的理由,宁可冒着死亡的风险去做的动机。
很朴素的两个词语,一为野心,二为责任。
野心,即为雄心,就像人为的比拉普兰德…啊,不对,比狼等野兽跑的还快研发出汽车,每个人都不甘心于自己注定是平凡的人生,西楚霸王项羽‘彼可取而代之’一样,身居高位,自会有一番雄图野望,这是人性贪婪的通病,亦是人性复杂的本质。
责任,那更是通俗易懂,一个父亲,为什么是一个家庭的主心骨,那是身为人父的职责,为什么一个后代要抚养把自己培育到达的父母,那亦是身为子女的职责,各司其职,各尽其职,这其中‘职’的意义,正是要所有的人去旅行自己的那份责任,而非混吃等死,饱食终日。
那皇帝的职责是什么?理所当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职责,就是领导自己麾下的万民走向富裕,走向繁荣,把一个由万民组成的国家建设成一繁华昌盛的帝国,名垂千古,所向披靡。
没有一个责任的人,必定是一事无成的人。
皇帝不负责,那就和一游手好闲的父亲,不问孝道的子女没什么不同,背弃自己的责任,老年之时回顾余生没一件事情拿得出手,沧桑的白发下依然是那虚妄的美女和酒吃,终究会玩厌,会喝厌。
隋炀帝和王莽,再怎么被历史唾弃,他们也在历史中留下自己的名字,既会被人批判,也会被人欣赏。
而刘骜、胡亥之流,他们只会遗臭万年,被人唾弃,被人厌恶。
这正是差距。
一个有责任的皇帝的差距,和一个只知玩乐无所事事皇帝的差距。
当一个人除的玩乐什么都没有时,那还配称为活着吗?
不,他是死的。
人是活的,心是死的。
行尸走肉。
“太后,谢谢你,能支持我到今天…”
随后,面带着灿烂的笑容往大街左右两边喝彩的乌萨斯百姓挥着手,尼古拉轻声的喃喃道,发自心底的致谢道眼神柔情的侧目着叶丝尼娜,这个陪着自己走到今日的女人。
“傻家伙,谢我做什么,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爱戴的是你,不是我,是你的所作所为要他们信赖你,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尼古拉~”
叶丝尼娜摇的摇头轻翘着唇角柔美的笑道,轻撩着耳侧被微风吹乱的鬓发相视着尼古拉一眼微微偏开了头,貌美的双眸隐隐间泛滥出朦胧的水雾,但在视角的偏差下女人并没要尼古拉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