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主动啊!
这是叶丝尼娜的想法,内心不知为什么有点慌乱,莫名的想到那个夜晚尼古拉对她说的话,说她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即使话尾带的个之一。
以前…都不会牵她手的。
是大胆一点吗…
对她。
“那,那你要怎么悔改?”
叶丝尼娜小声的提问道,话语莫名的都有些磕磕绊绊起来,面无表情扭头对视住尼古拉的眼睛,女人纤柔的玉手动也没动弹一下,任由尼古拉和自己肌肤相触着,宛若是深怕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会要尼古拉把手收回。
“悔改?那太后想要我怎么悔改呢?”
尼古拉微微一笑的进行回问,首先听取叶丝尼娜的意见,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那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真有危险的事情也得向我汇报,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随意行动。”
叶丝尼娜答的很快,声音不经意间沉重几分,提及到这一事情上时,女人的目光变得颇为的严肃,面色朦胧的羞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尼古拉的认真。
“可以是可以,只是太后,在您的眼中,什么事情才算危险,又什么事情不算危险呢?”
结果迎来尼古拉这般的提问,面向叶丝尼娜脸上温和的笑意没有变化,单单的一语即让叶丝尼娜哑口无言,静静的看着尼古拉半晌未有作声。
两人的手,依然紧密的接触在一起,传达着相互之间的体温,面部上的神色都很平静。
仅是彼此紧密的注视着,尼古拉和叶丝尼娜同一时刻保持沉默,在对于刚刚的问题上,无论是提问着和答对者都知晓着答案,也出于着两者间的身份,一个是乌萨斯的皇帝,一个是乌萨斯的太后。
看似很简单,其实很复杂,很无奈。
因为,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是明知故问,凡是能危害到生命的都能说是危险,这是小孩子都懂的事实。
所以,现今未发一言的叶丝尼娜很清楚,尼古拉问这个问题,压根就是不想悔改,不然不可能会说出这句话,还是在她的眼前说。
一个老板,员工的眼中看起来大放光彩,其实不亦然,越是往上走的人,往往会承担越多的风险,就和公司破产是老板负债,军队战败是司令担责一样。
并且同理,作为一个皇帝,那无疑是矛盾的中心,古往今来,在泰拉世界中,皇帝惨死的数不胜数,有的志向高远者,但被奸臣所害,死不瞑目,有的贪图玩乐者,亦被人民造反,又或是惨遭篡夺,死无全尸,皇帝善终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所谓的幸运儿,逃过矛盾冲突的劫难。
而以着切尔诺伯格阴谋的荒唐性,尼古拉问题的答案更为显而易见,皇帝亲自去平叛,听起来就是在胡闹,可要是切尔诺伯格真的撞向龙门,很多的人都知道,乌萨斯和炎国的战争一定会不可避免,起码炎国不会轻易和乌萨斯妥协,因龙门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方。
大量的赔偿,理所当然,这就相比是自己的汽车被自家人驱动撞坏别人家的房屋,怎么着都是自家人的过错,别人家肯定是一点过错都没有,自家家少赔,不赔,别人家的主人能答应,但全家人必不会答应,谁敢答应,谁就是那一家的罪人,不得善终。
乌萨斯的财政,很有可能为此崩溃,再延伸到塔露拉是被已故的科西切一手带大,叶丝尼娜怎不懂得尼古拉是想表达什么。
皇帝,本就是很危险的职业,不是吗?
可要尼古拉成为皇帝的,是她,是她要尼古拉接替这凶险的职责,把尼古拉推向权力斗争的深渊。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尼古拉做危险的事呢?
生在皇家,这是宿命。
不是她这一女人的命。
是尼古拉这一男人,皇帝的命。
叶丝尼娜纤长的柳眉,顷刻之间紧皱几分,冷眼的凝视着尼古拉神情阴沉至极,明显是对尼古拉的回应很不高兴。
“你心理有数,就不需要本宫多说。”
但尊重着尼古拉,叶丝尼娜始终没有把话说的太过透彻,眼神渗透出不快的缩了缩双臂一下就将尼古拉的手给甩开,没有忘却尼古拉曾经和她的沟通,想要真正的自己做主,不喜着她的干预。
因此,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