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知他的意思,也不好硬去忤逆,压下心头儿的担心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出去一会!”
“嗯!”
李空竹放了巾子,从箱笼里替着将干净的里衣找出交于男人后,这才提脚走了出去。
一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提着药箱过来的华老。
李空竹赶紧给其让了道行了礼。华老见她一脸的担忧,就忍不住冷哼了声,“不就是中个暑?这般愁眉苦脸的像了什么话?”
李空竹知他是有心劝慰,就低眸答了个是后,唤着他快快进去。
华老别了她一眼,随没再吭声的提脚走了进去。
李空竹一直在门外站着等着。
待里面的赵君逸将小子换好了衣服,前去开门时,见她一脸不放心的看来,就淡道“正在施针,进来吧!”
“嗯!”李空竹听得赶紧提起裙摆步了进去。
一进去,见华老已经收了针,就不由得急道“怎么样了?”
“不防事!”华老冷哼着将用过的针放回针盒,“且拿着冰帕擦着降降温,再熬药一副灌下就行!”
正说着,那躺炕之人突然就来了个大呕。
而那污秽之物,也好巧不巧的正好溅在了离他最近的华老身上。
华老当即就黑了脸,李空竹亦是黑了脸,“不是不防事了么?为何还吐了?”
说着的同时,赶紧叫着于家地再打水进来,而她则拿着巾子快速的去到炕边,帮着小子将吐出的污秽给清理了。
华老一脸气怒,“老夫说的不防事,乃是就着我的医术而言。”要是别的医馆,没个几十两,你想将这重度中暑之人看好了?
李空竹见他来了气,也知有些个说重了,道了句,“对不住,心头儿着急,还望莫怪!”
老者轻哼,“算了,老夫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是!”
正缝了于家地将水端来,李空竹将脏帕递于了她,自已重有拧了条湿帕搭在了李惊蛰的额头。
那边的华老将药抓好后,赵君逸便令着于小铃前去熬煮。
关了药箱,华老看着炕上之人奇道“这大中午头儿的不在学堂念着书,往着家来作何?也亏得老夫住在这,要拉去镇上医治,若耽搁的话,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李空竹停了给其正擦着手脚心的手,眼神开始变得暗沉起来。
赵君逸看了眼华老,使着眼神让他出去。
老头儿很是不屑的哼唧了声后,随提着药箱大步的迈出了屋。
待到屋子里静了下来,男人这才步了过去。
“打算怎么做?”
李空竹抬眸看他,秋水剪瞳里那高冒的怒火是怎么也压不住,只听她冷呵道“怎么做?自是让其尝尝泄了密的后果。”
“知道了!”男人点头,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李空竹转头与他相对,疑惑相问,“能行么?”毕竟当初她扔的是泥疙瘩,并不是真毒。
“交于我就成!”男人淡勾薄唇,接手过她手中的巾子,“制那般多的冰该是累着了,这里另交于人吧!”
说着冲外将于家地唤了进来,将巾子交与她后道“帮着降温,待药喂下后,若发现有异,记得及时来禀!”
“是!”于家地福身。
李空竹却有些不满的瞪着男人。
谁知男人只淡淡扫了她眼,就将其后领一个轻提,给提了起来,“若不歇着,晚上哪还有精力去看大戏?”
这是要让她亲眼见证?
“那样心情会痛快点!”
男人眼中邪魅闪过,令着女人心头跳了几跳。避了对视的眸,赶紧正了正心神的点了点头,这才随着他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