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身体开玩笑。墨启选择了遵从自己的本能,准备抗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体已经被禁锢住了,就连声音都没办法再发出了。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
拒绝是没有意义的,墨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环如同冠冕一般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墨启瞠目欲裂,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倒了下去。
剧痛,痛到不能自己的剧痛,就好像是一双手一把抓住了你的大脑,然后把它当做玩具一样搓揉拿捏。
“我……靠!这,这和他们说的——可不同!!”
莫斯提马和拉斐尔不是说,过程平静而且舒适,如同在你*的母亲的怀抱里等上她**的几小时不久可以进化完了吗??!你*炎国优美问候语*!!!
挨骂的显然不是自己的那几位好友,她们没必要在这种只要自己经过仪式马上就会露馅的事情上骗自己,既然她们说的是实话,那肯定就是自己这里的流程出问题了。
你妈的,【泰拉】不至于被自己问了几个问题就在这里伺机报复吧?
感觉意识正在离自己远去,墨启下意识的用颤抖的手去摸腰带,他记得借着衣物是长袍的便利,他把内腰带换成了武装带,里面带了些补给。
只要,只要能找到止疼药的话……!
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墨启已经不想再管了,什么叠加态什么意识流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可惜,手因为头部的剧痛而产生了剧烈的颤抖,他连续尝试了数次,却连装着医疗物品的腰包都打不开,不过就现在这个状态,拿到了吗、啡也不敢往自己身体里扎吧,这不得直接把针头给别断了。
不住的深呼吸,墨启现在感觉搓揉大脑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好像大脑被人当做土壤种了什么东西下去一样,种下去的东西正在快速的生根发芽,根部正在蔓延,逐渐爬满他的大脑。
又一次的剧痛袭来,这种直接触及身体器官的剧痛根本就是超越了人体忍耐的极限,墨启自诩是一名猛男,但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听过的痛呼根本就是发自灵魂的呐喊,是根本无法抑制住的本能。
他*的,自己就好像是固定在桌子上被开了瓢等着周围食客生吃自己大脑的猴子。
墨启跪在地上,人几乎要翻着白眼晕过去,脑子里忽然就闪过这么个扯淡的比喻。
也就是地面是这种不知名材质的坚硬石料,否则墨启用手就能给你抠出一个三室两厅来。
因为剧痛让五感变得模糊与迟钝,墨启没有看到的是,他头顶渐渐地亮了起来,如果有人在边上的话,一定会告诉墨启——你头顶怎么也和那群萨科塔一样开始出现光环了,虽然还是半透明的。
到了这个时候墨启早就已经明白了仪式的本质,自己的种族要被改变了,【泰拉】正在试图把自己从人类彻底的变成萨科塔。
换个说法,【泰拉】正准备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泰拉人。
说实话,墨启对泰拉人也没什么偏见,大家都是双脚站在地上走路的,无非就是你比我多双角、多对耳朵、多根尾巴或者多个光圈啥的,甚至觉得菲林族什么的也太可爱了。
但是如果忽然告诉墨启说:既然如此你也成为泰拉人吧——
毫无意外的会遭到墨启的拒绝。
在泰拉大陆生活了这么多年,墨启甚少伪装成其他种族来行动,就那么几次,基本上也都说是黎博利。
可以说种族这个事情,朋友不会问,陌生人不会说,敌人都死了。
当现在转生为萨科塔的机会出现在墨启眼前,并且强制他接受的时候,墨启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愿意在种族意义上融入泰拉大陆中。
能够与自己过去相连的东西并不多。
特工的身份算一个,这代表了他的成长。
人类的身份算一个,这代表了他的起源。
生而为人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