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上的结晶让这个“人”看起来再怎么丑陋,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感染者。
国际的战士自然也有所犹豫,而正是这犹豫让他被这“人”扑到了身前。
开火已然来不及,或者说匆忙间的射击还没有铳上的刺刀来的有用。
战士身边的战友想要开火但又怕误伤战友,在犹豫中,那名被袭击的战士却自己做出了反击。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用刺刀将这个其刺穿,反而是双手握住铳,将这“人”推了出去,随后抬起枪托狠狠砸下。
“求求你,不要攻击我,好痛,好痛。”
好似刚刚的扑击只是错觉,这哪里还能看到一个袭击者的一点点影子,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贫民而已。
但是战士一点都不敢放松,他不想试试这家伙脸上有些异化的牙齿咬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牧群感染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没人敢在这方面放松,天知道这家伙身上有没有中什么奇怪的源石技艺。
一边戒备着可能出现的攻击,这名战士呼唤着自己的队友,几个人合力将其压在地上,捆上了绳子五花大绑后才渐渐放松。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稍稍安全只有,战士们才有心情去大量刚刚袭击自己的“人”。
“看起来都有点不成人样了,比牧群还过分啊。”
这些经历过龙门战役的老兵们自然是见过牧群的,那些人身上的矿石比这个“人”身上还要庞大,但是脸上至少还能够看见人样。
哪像现在,脸部肌肉萎缩,牙床外翻,眼睛也被矿石遮挡几乎看不见。活脱脱一个真正的怪物。
就连尾巴也已经完全结晶化,只有从头上的双角能够大概猜测他的种族,不是丰蹄人就是萨卡兹。
但是偏偏这个人看起来感染比牧群还严重的“人”好像还保留着基本的意识,就这点来说比牧群要强很多。
但还保留着意识,就代表或许有救,从他的语言中也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旺盛的求生欲,让国际的战士不忍心抛弃他。
大家都是感染者,谁又能保证自己的矿石病不会严重到他这个地步呢,所谓感同身受兔死狐悲,不外如是。
“好歹还活着,让医生们看看吧,记得先通知一下梅梅教官,遇到了新的感染者是必须上报的。”
“我明白。”
一名战士将这个“人”带着离开,他的最终命运只能等待着医生们来判决,如果真的已经无法治疗,那么只能对他实施最后的关怀了。
但其他的战士们就没有那么悠闲了,从雪地里另外一批这样的“人”已然出现。
从他们的嘴里几乎无法听到成段落的语言,不过只是如同野兽的嘶吼罢了。
不说密密麻麻吧,这几十个不成人样的感染者也足够让国际的战士们头皮发麻了,他们也完全失去了刚刚只面对一个“人”时的余裕。
“攻击,尽量射击非致命部位。”
最终,这只铳枪小队的队长还是下达了攻击命令,他不能用自己队员的命来冒险。
反正依靠国际现有的医疗水平,只要不是被当场击毙的人,都可以救回来。
不止一个人庆幸于国际拥有阿撒兹勒这样的医院,当然这也被当场了某红毛鲁珀高瞻远瞩的证据之一。
铳枪的精准度是极高的,而且国际所列装的铳本就是为了远距离射击而存在的古旧货色,这些铳在某些地区依旧被当成狙击武器而存在。
对于训练有素的铳枪手们来说,指哪打哪不过是基础,如果不是铳的穿甲能力太差,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也并非不可能完成。
一个子弹命中了正在努力奔跑的“人”,血花从膝盖溅射而出,对于正常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让其失去移动能力。
但是对这“人”来说,不过是停顿了片刻,便又继续使用那唯一还能动的腿继续跳跃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