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一直到出了环极楼,椿才敢小跑起来,但是一手拿伞一手灯笼还要再抱个花盆,这就很不得劲了。于是路过廊桥的时候,她就顺手把花盆放边上,准备回来的时候再拿上。
旁边守夜人正在睡觉,听到身边有动静,睁眼看了一眼,见是熟人就打了个招呼“呦,是椿啊~”
“雎大叔你继续睡,我就路过~”
“恩……”守夜人翻了个身,继续睡熟了。
放下花盆,椿觉得自己腿脚利索了很多,不过一会就穿过了廊桥,到了一线天。
一线天是一条小路,之所以叫做一线天,是因为它架在一个环形楼和一个方形楼的中间,两边都是高高的墙。每次椿路过这里总要想万一地震了咋办,虽然她自己知道这是杞人忧天,但是就像坐在挂式风扇下头总担心风扇掉下来一样,虽然知道没啥可能但是总是忍不住想。
俗称脑洞大。
正在一线天小路上跑着,椿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凭着多年打架的第六感,她猛的回头,然后就看到高楼上的湫举着个花盆就要往下扔。
椿惊呆了,不禁开始在心里回想自己哪里得罪湫了。
这尼玛都要扔花盆报仇了啊!
湫花盆还没出手,就被吓了一跳,讪讪地收回正要扔下去的花盆喊道“那个……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椿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眼角抽了抽,喊道“你给我下来!”
湫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然后拿上自己的斗笠蓑衣,不到一分钟就在椿面前立正站好,就差答个到了。
椿沉着脸审讯道“你刚刚是要谋杀吗?”
湫双手高举,满脸无辜道“怎么可能!我……我就是差点手滑……”
“差点手滑?”椿笑得很危险“我看你是准备手滑吧。”
“没没没真没!”湫都要哭了,坏事还没做呢就被抓包,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背!
椿‘哼’了一声,因为赶时间,也就不和他计较,问道“你刚叫我干嘛来着?”
“你就想问你这么晚去哪……”
“我啊。”椿打量了一下湫,看他一脸‘我好好奇你不带我我就自己跟过去’的表情,又想到了自己出来的借口,干脆道“我要去做一件大事!来吗!”
湫两眼放光,赶紧道“走走走!”
穿过梯田,沿着崖山外面的森林前行,两人很快就又到了石狮子那里。
草丛后,椿从兜里摸出一把松子糖塞给湫,然后悄悄贴在他耳边说“你在这里看着啊,等下我走了你就离开啊。回去记得绕远道去趟廊桥,我的花放那了。”刚说完,一抬头,她就看到湫用一脸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的表情看着她。
握了握拳头,忍住打上去的欲望,她接着道“要是我两天之内还没回去的话,你就去告诉我娘这件事。”
湫可担心了,抓住她的手道“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椿把他握的死紧的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借着灯笼看到自己紫了一圈的手腕。终于忍不住,给了他某个不能言说的重要部位一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呲牙道“你以为你抓着的是扫帚吗?!”
湫……他已经被这种不属于人间之痛折磨的只剩下蜷缩着颤抖了。
拍了拍手,椿走到那个石狮子面前摇了摇核桃,没动静。然后她又摇了摇。
这下总算有动静了,石狮子像是起床气一样,顶着俩红灯泡一样的眼睛惊天动地的吼了一声。
椿站的最近,首当其冲被它吼得耳朵都快聋了,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不禁小声抱怨道“这什么破门铃。”
石门铃“。…。。”
一条小船悠悠从远处飘来,船头站着一个三只手的鱿鱼,两手划船一手提灯笼,停靠在了断桥最外面。
椿看了眼湫藏身的地方,然后就转身上了小船。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灵婆还是没出场,可能是堵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