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听话的举动不禁令他内心泛起愉悦。
“哭什么?”他抬手,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有我在,谁能欺负你?”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不自觉想起以前那些事,就有些,有些……”
“傻瓜,她一个被圈子抛弃的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她那样对过你,我怎么可能让她进公司?”
“放心,”他耐心安抚着眼前的女人,“不光谢氏不会再要她,只要我谢让还在这个圈子,就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复出的。”
说罢,他将桑苒的资料扔到了垃圾桶里,摊摊手。
“这样,开心了?”
乔颜破涕为笑。
“我,我又没让你扔……”
“裙子和项链挺搭的。”谢让勾唇,“赶紧去用冰块敷敷眼睛,我谢氏的头牌影后,可不能肿着眼参加年终盛宴。”
“知道啦。”乔颜眼泪本就是药水催的,如今药劲过去了,自然也不想哭了。
“等等。”
她刚想走,又突然被谢让叫住。
他将抽屉里的一支口红递给她。
“今晚涂这个,更衬你。”
——
乔颜拿了口红,高高兴兴出去了。
门关上后,谢让走到里面的隔间,打开了罩在画布上的布罩。
他手指轻轻摸上画布。
乔颜的演技,是他看着成长的。
她并不算个太优秀的学生,和江辞对戏是真情流露所以还演的可以,其他确实有些差强人意。
尤其是哭戏。
怎么就老是演不好呢?
不过亲手养大的小白花,现在也学着想反向驯服他了啊。
有点意思。
谢让重新点了根烟。
他一直知道,自已内心其实就是个疯子。
从小到大,这个世界对他来说都是无趣的,只有在养自已的这朵小白花上,他体验到了一丝造物者的乐趣。
他不要的可以随时丢掉,他想要的则必须是他的。
所以他无所谓乔颜和谁谈过恋爱,江辞也好,其他人也罢,只要那个人对他的养育计划有益。
能给这幅画添彩,就行了。
反正最后这幅画完成后,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画作上。
画作上的小白花开的艳丽,但中规中矩,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三年前他泼的那个墨点晕染成的部分。
墨点太过点睛,衬的再添笔的部分都黯然失色。
三年了,这幅画都没什么让他再起创作的欲望。
似乎已经足够完美了。
但若是再来一个墨点呢?
会不会开的更漂亮,更艳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