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场肮脏的索取,又何必怪到熏香的身上呢?
她任由眉妩和宫人洗刷着她的肮脏,只在唇边,勾起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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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秋狩的营帐中,一应的设施仍是臻美的。纵使仅有很短的时间准备,牛乳兑成的香汤上,都没有忘记洒上宫内沐浴时惯用的花瓣。
只是,由于秋狩在外,这些花自然不比宫里悉心栽培出来的瑰丽。
可,因着是野花,旖旎之处又非是宫内那些束缚生长的花所能比的。
然,哪怕野花向往着恣意,却终随着帝王的喜好,化做萎落的瓣瓣花片。
而现在,没有人看到奕茗在水下做了什么,哪怕近身伺候的眉妩都看不到水下,奕茗没有握箫那只手的食指在自己小腹向下的某个位置,看似轻轻,实际却力蕴指尖的一点,接着,那乳白色的沐浴水里,隐隐有一丝红线洇出,但,却是在那乳白色的水,和花瓣的掩盖下,没人瞧得分明。
坚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其实,要放弃,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要放弃,理由很简单,她不可能再容许自个跟着他,当她记起三年前所有的时候,唯有离开他,忘了他,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一个人能承受的伤害有限,如今,他用胁迫的手段将她绑在他身边,无非是因为看上去,她负了他。
而再怎样,她做不到去报复,做不到让自己彻头彻尾的恨下去。
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基于爱的基础上,也会很容易,假如能放下那些自以为是的爱,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去言恨,不去因着恨,做出任何报复的行径。
面对即将到来的那件事,既然没有信任可言,既然,他说她肮脏,那么,她为何要让他知道,她是完璧呢?
而以他的骄傲,在得到她的身子,印证了她的肮脏后,难道,还会继续将一个没有贞洁可言,又忤逆不驯的女子放在身边?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不会。
从帝王的角度来说,他更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
她也不要,再卑微地去爱了,如果说,她和他的纠缠,必是要一方死心才算是到头,而她又断不去这份念想,那么,不如这样,倒是种干脆了。
眉妩听得西陵夙在帐篷外的愠怒,忙识趣地迅速让小宫女取来衣裙,其实本来就不需要怎样的清洗,那肌肤都莹白剔透。
奕茗着了亵裤,接着,仅是轻薄的绢纱,披在身上,肌肤在绢纱后,若隐若现,添了别样的妩媚。
她从木桶中起来,因着温润的热水,她身上的穴道自动解开的时间,恐怕又会提前,她能觉到一点点的噬痒开始慢慢啃噬她的身子,只是,这种啃噬终抵不过,赤足走在冰冷的帐篷地上时,那种寒彻心扉的感觉。
其实,寒的,恐怕并不是这地,而是,心,本来就寒了罢。
“姑娘,这箫暂由奴婢替姑娘保管罢。”
她踌躇了一下,带着这箫出去,许是不好的,可,交给眉妩,她能放心吗?
“姑娘,请相信奴婢。”
相信,又是相信。
可,眼下,还有选择吗?
她颦眉,凝了一眼手里的碧玉箫,终是递给眉妩。
眉妩接过,放到身后的托盘上,复道:
“姑娘,请着丝履。”
纵然,这位女子长得颇似钦圣夫人,可,却又分明又有些不同,所以,眉妩只唤一声姑娘,倒也是贴切的。
她没有穿那丝履,只一步一步走到帐篷外,恰看到两名小太监正满额是汗地在给香炉添上新的熏香,他们旁边,是依旧面带愠怒的西陵夙。
只这稍平息的愠怒,在听到她的脚步声响起,他的目光转落到她的身上时,眸底,却是复被点燃起来。
眼前的她,竟然就这样穿了一袭轻薄的纺纱走了出来,即便那青丝有几缕覆在胸前,却仍是能瞧得到,那绡纱背后的曼妙胴体。
这次狩猎,他没有携带任何的嫔妃,但司衣司却还是将这种衣物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