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不太正经:哪有为什么,看到她心里痒痒呗,抠不着挠不掉,只想抱她亲她,更想压在床上。
坝子中央歌舞嘹亮,角落里却因为姚振这番话彻底安静了下来。
蒋毅垂着眼,没有回答。
心头某处费尽心思竖起来的壁垒在这刻轰然崩塌,倒下来那瞬间耳边有个声音告诉他。
你完了。
蒋毅,你完了。
这一刻,周围欢声朗笑,人群喧闹。
蒋毅却无比惦念那双眼尾微弯的眼。哪怕不笑,都带着迷惑的深情,让人无端沉溺其中。
想见她,现在就想见她,这个念头升起来后便无法抑制。
于是蒋毅第二天就找车回来,去四方街酒吧坐了一下午。
她没在,酒吧换成了其他歌手,少年点了一圈酒,再旁敲侧击问服务员,才知道她去了大冰小屋。
响起刚才门边男人的那声呼喊,蒋毅心里一痒。
阿汐?哪个汐?
闻汐没惊讶太久,对少年的招呼微弯了下唇,以示回应,然后请人往里走。
小屋已经挤得坐不下,只有边角还有几个位置,少年长腿一伸,直接越过几人的避让,坐在备受冷落的荒凉区域。
门一关,屋内暗暗沉沉。
刚才还活跃的几个小妹妹瞬间消音,暗戳戳往角落里瞧。
少年背靠在墙上,眉宇间自带锋芒。真的又帅又拽。
刚才讲到哪了?闻汐坐下去,接着说,没听到故事我可不会唱哦。
少女嘴角微弯,语气诙谐温和,是蒋毅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抬起眼,眸色深深地盯着她。
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因为这首歌认识的。戴着太阳帽的妹子有些腼腆,
那时陈楚生火遍大江南北,随便一个人听到曲子都会哼。
那时他吉他超烂,却在大一的新生文艺晚会上唱了这首歌,弹得磕磕绊绊,高音也没嚎上去,引得下面哄堂大笑,可我的心就随着那不稳的吉他声扑通扑通,乱了节奏。
妹子感怀又唏嘘,原本还窃窃低语的小屋渐渐安静,侧耳倾听她的故事。
后来他被选征兵,去了西藏,我也就和他异地了三年,我心脏不好,不能去那。他每每发回来的照片都是蓝天白云,还有那高高屹立的布达拉宫和祈福的经幡,我估计。。。。他吉他技术估计还不如以前呢。
她眼里泛起泪花,我就想录了歌给他发过去,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的糗事。
妹子低下头,眼角似有晶莹滑落,其他人或多或少开始唏嘘,感慨万千。
也许这就是旅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