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心认为维斯考特的文件完完全全的是假的嘛?”
【?】
难得的,这位黑猫的魔女漏出了疑惑的神态。
【什么意思?】
“安娜·施普伦格尔和‘蔷薇十字会’是存在的。这一点毫无疑问。虽然我无法确认细节,但维斯考特的那个文件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哪怕本身是伪造的。”
【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会说“难道你比生于那个时代,并且死于其中的我们更清楚吗”这样的话。但如果是你,恐怕这就是事实。】
“奇怪的信任?”
【“信任”只是人类概括的东西,根本上还是在于是否有能够让人承认的真实性。而这位研究员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逻辑,但却毫无疑问的能够命中真相的靶心,或是极为接近的某处。】
似乎想着双方都不想讨论关于“蔷薇十字会”的事情,有米娜·马瑟斯继续说着。
【总之,只是想学习知识和技术的话,并不需要传说。但维斯考特是旧时代的人,所以他想给结社附上知识分子或皇家学者的历史。于是,他就宣言自己是唯一从安娜·施普伦格尔这个究极的高等存在处获得了建立结社许可的人。我们也不论施普伦格尔女士是不是真的存在,总之,毫无疑问的一点是,维斯考特获得的文件不过是英国人伪造德国人笔迹的赝品,就算得到了哪位本尊的首肯,但传阅给“黄金”成员的那份毫无疑问是赝品。老实说,要不是他那么执着于社交地位,后来也不会着了那些三流新闻记者的道了。】
这群人感觉不是在历史的阴影中秘密决定世界走向的超人组织。。。。。。而是一堆走到哪儿都要惹麻烦的怪人。如果这就是改变了魔法侧技术等级的天才的聚会,那在身边的人看来,他们应该就跟不可控制的飓风一样吧。
危险程度远超“木原”的疯子集合,堪称十九世纪魔法侧的“木原一族”,“黄金黎明”就是这样的家伙们。不同于“木原一族”是科学的研究员,他们是魔法的工程师,试图搭建完整成型的魔法侧框架。
【但对克劳利来说,这应该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我很担心他老婆享不到那些福分。”
“奥帝努斯,她说的幸福同你理解的怕是有些出入。”
【的确。】
时间再次往前走。
然后一道感觉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是婴儿的哭声。
【那就是亚雷斯塔·克劳利的第一个女儿。】
“既然都结婚了那也是迟早的事吧?虽然他毫无疑问是个里面已经腐烂殆尽的混球。”
“女儿啊。”
相比木原天体的平淡的论述,奥帝努斯则是有些在意的看着那个婴儿。
而这一切黑猫的魔女都看在眼中。
一个小生命被包在柔软的布中。
在母亲的怀抱里,婴儿安分了下来,但那个男人却像在有意保持距离。他是担心自己身为魔法师的污秽会感染她吗?或许是的也说定,毕竟那个“人类”被称之为“混球”的部分在他出现在这个小小的生命面前时,就已经被丢在门外了。
没有人知道曾经的亚雷斯塔用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将那恶劣的缝隙填补上来,使得他能够挪动自己的脚步向那个新生的小小生命靠近一些。
但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后,克劳利终于将手指伸向了孩子的嘴巴。
然后一只小手轻轻握住了父亲的手指。
【实话说,她的正式名称差不多跟寿限无寿限无那样长得可怕,但魔法研究者们都把她简称为莉莉丝。克劳利似乎是通过占卜星辰来取的这个名字,其中貌似真的有意义。换句话说,他就是那么痴爱自己的女儿。】
“难得的人性,也是唯一的人性。通常来说值得被称道的大多都是母亲,但这个魔法师,在身为父亲的这个方面来说是值得暂时丢下‘混球’标签的。”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并非是一个好丈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