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清醒时?间就那么一会儿,很?快小嘉就开始烦躁闹觉了,奶娘将?他抱去了厢房。
烛光摇拽,房中气息交缠,暮夏的天气里又添几分?燥热。
司妤湿了鬓发,断断续续和他道:“别在里面……怕怀孕……”
就那么一夜就怀孕,她现在有些害怕,避孕汤药多少伤身?,也不能乱吃,要是现在又怀孕,那她这大好的年月就只剩怀孕生?孩子了。
他依她之?言。
于是两人又一起去浴房。
浴桶是给一个?人用的,他偏要挤进来,溢了半屋的水。
“在邓州时?,夜里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你。”他搂着她说。
司妤靠在他肩头,很?清楚他说的睡不着是怎样睡不着,问他:“黄承训虽没有屈继先那样好色,但听说身?边却也有个?邓州美人,没人送到你房中么?”
这是很?明显的试探询问了,她在探听他在外面有没有乱来。
高盛看着她笑而不语。
司妤问:“你笑什么?”
他凑近她道:“谁有你美?碰她们我还怕脏了我。”
司妤被?他逗笑了。
他又轻轻吻上她。
……
十?来天后,公主府替小嘉办满月酒。
父亲是高盛,母亲是司妤,于是这满月酒排场比皇帝大婚还大,皇上皇后亲临,满朝文?武来贺,公主府已经坐不下,隔壁太尉府也是人满为患。
但直到此时?,司妤才觉察出不对,意识到这满月酒并非普通的满月酒。
家中办喜事,一应事项当然是男女主人负责,且各有分?工,那按惯例,迎客宴客的是男主人,后院操持与招待女眷的是女主人,这就导致酒水座次等事都堆到了司妤身?上,而高盛却是那个?接受文臣武将恭贺的人。
男人惯有的地位,天然压了她一头,在这一刻,他是比天还高的夫,是一家之?主,而她却成了辅佐家主的女主人。
会让那满朝文武觉得高盛地位是压过她的。
但她之?前却没想到这些,她只想着替孩子办个满月酒也是常礼,再要应对已是来不及。
晚上宾客散去,司妤便冷了脸,将?收拾的事交给如缨,自己回了房中。
高盛晚一些才回房来,见司妤在书桌边上看书,和她道:“怎么还没去床上,别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