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子弹壳,就好像一座缩小版的高楼一样矗立在米罕尼亚的面前。到此时布库勒已经在闲暇之余垒弹壳一个月了。
“你还真的做到了。”
布库勒微微一笑。
“区区小事,都是小菜一碟而已。”
米罕尼亚仔细端详一番之后,轻蔑一笑,直接拿起了一个子弹壳,用手摸了摸底火位置,发现黏糊糊的。
“你挺聪明啊!谁让你往底火位置抹胶水的!你这是自己糊弄自己!”
布库勒见到米罕尼亚,一双杏仁眼瞪起来了,嗓音好似母老虎怒吼一样。
“班长!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干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要报仇!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爸爸妈妈全都让该死的T国人用炮弹炸死了,国家有难,我千里迢迢回国就是为了报仇的!”
布库勒这个知识分子,瞪起眼睛怒吼着,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了。因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米罕尼亚带领着布库勒一起在烂泥滩里面打滚,在训练场上奔跑跳跃,唯独布库勒的枪法不过关,原因就是布库勒心浮气躁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去射击。
米罕尼亚深呼吸一下调整好心态。
“你如此心浮气躁,就算把你送上战场,让你在一个狙击位置上埋伏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你能耐得住性子一枪击毙敌人吗?”
布库勒瞪了一眼米罕尼亚,转身就跑。
“你干什么去?”
听到米罕尼亚的质问,布库勒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话。
“去白虎连,他们冲锋陷阵打头阵,不用在这里当泥瓦匠垒高楼。”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米罕尼亚走到了布库勒的面前。
“想进我胜彪哥哥的白虎连,你还没有资格,华夏国有一句古话,白虎一出寸草不生,你知道白虎连为何打头阵吗?”
布库勒听到这句话默默的摇摇头。米罕尼亚继续回答“白虎连的每一个战士都是死士,这就是我胜彪哥哥嘴上常说的陷阵营,每次出战九死一生,只为了把敌人的阵型打乱,撕开一个口子。”
布库勒张开嘴刚要说话,又把话给咽回去了。低着头像瘟鸡一样返回了训练场,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很快夜晚来临了,被战火蹂躏的满目疮痍的B国土地上,难得的寂静祥和。因为就在前不久,T国的陆军正面打不过华夏国与B国联军,就拿当地老百姓撒气。
他们用子弹,炮弹夺走了很多无辜的生命。当然了这些刽子手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游击队还有B国的正规军追上,把这些人打了一个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最终T国陆军与少量的Y国陆军转攻为守,盘踞在B国的一个一线城市特尔曼城。这个城市也是一个重工业大城市,里面有兵工厂,被服厂。
此时的布库勒,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手风琴,他坐在一个台阶上,闭着眼睛非常陶醉的样子,手指像舞台上的舞者一样,在手风琴的按键上灵活自如的跳动。
他弹奏的是B国人才能听懂的家乡曲目。悠扬的音乐在训练场上传播,很多B国的游击队员,从梦中惊醒眼含热泪的不约而同的走到了训练场上面。
黑压压一片全是人,仿佛布库勒给自己开了一场演唱会一样。有的人甚至跟随着乐曲低声吟唱。
“布库勒,你从哪搞来的手风琴?”
一首曲子弹完了,米罕尼亚走到了布库勒的面前。面对米罕尼亚的质疑,布库勒不慌不忙的回答“前不久,一个B国老百姓送给我的。”
“你这是违反纪律!咱们是革命的队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赶紧找到那个老百姓,按照市场价格给钱,不然关你的禁闭。”
布库勒听到米罕尼亚这样说,就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的回答“你把钱送给死神吧,这个大叔是一所学校的音乐老师,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被该死的T国战士杀死了,他酷爱音乐,临死前把手风琴送给我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米罕尼亚无言以对,她愣在现场不知如何作答。布库勒收起了手风琴,眼睛里的泪水就没断过。
就在这些战士沉浸在难得的祥和之中欣赏音乐的时候,排长跑了过来,这个排长是一个B国的战士,长了一个泡面头,乌黑的头发全是自然卷。古铜色的皮肤,乌黑浓密的眉毛。
深眼窝,高鼻梁,大眼睛。身高一米六八,二十四岁的小伙子就跑到了米罕尼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