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献国扭头,看向院子角落里的男人,仔细打量着,抖着嘴唇道,“你是成责吧?”
院里的动静,终于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林文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嗓子紧了紧,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可脚下却像生根一样,不敢挪出一步。
沈白榆也忘了过去,看着院子里出现陌生长辈,立刻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陆献国穿着板正合体的军装,笔直的脊梁正微微前倾,和院里的陆成责说话。
身上带着一种浓厚的学者气息。
他的相貌和陆维远很像,五官立体,轮廓流畅。
举手投足间,有种沉稳大气的圆融,没有陆维远那么锋芒精锐。
即便已经50岁的人了,身材依旧挺拔高大。
沈白榆往客厅瞅了瞅,没看到陆维远,于是出了厨房,上楼去叫人。
陆维远正在给沈白榆修收音机。
这东西她听了没几回就坏了。
“爸回来了。”女人扒着门框,朝屋内的男人道。
陆维远手中的螺丝刀一顿,抬头对女人道,“过来。”
说完,又低头继续把拆掉的螺丝拧上。
等收音机恢复原样后,又打开调试一番试了试,发现好了以后,这才放下收音机。
沈白榆有些意外,惊喜道,“你连这个都会修?”
“嗯,以前爱捣鼓这种东西,会一点。”
陆维远站起身,牵住沈白榆的手,这才不慌不忙的往楼下走。
沈白榆抽了抽,没抽出来。
男人攥得死紧,“跑什么?”
“长辈都在,你不嫌腻歪啊!”沈白榆落后一个台阶,嗔他。
“我在家里牵我媳妇的手,腻歪什么了?”陆维远撩她一眼,还得寸进尺的和她五指相扣。
楼下有林文的啜泣声。
沈白榆顺着楼梯,看到了林文坐在沙发上哭,陆献国在她身侧,有点手足无措地安慰。
“妈可真不容易。”沈白榆由衷感叹,“要是我,可能早就改嫁了。”
十年前,林文雌雄同体,独自照顾三个孩子。
期间陆瑶又丢了,这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