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对于安冬青多数时候的没脑子很是无语,想了想,还是好心地提议道,“你若是不好和村里的女人说话,不若就去找她们的男人,让男人约束好自己的女人。”
安冬青一拍脑门,“我咋就没想到!”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覃初柳以为这件是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崔氏和张氏还不长记性,如法炮制。
这下,有更多的妇人冲上去与张氏和崔氏撕扯,一直苦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女人之间的问题的安冬青最后还是亲自出面,喝住了她们,且很是严肃地告诉她们,“柳柳可说了,你们若是因为挖地环有了龃龉,那她就不在咱们安家村收地环了,不光今年不在,以后也都不在了。”
覃初柳可没说过这话,这完全是安冬青自己编的,但是,效果还不错。
不收地环怎么能行,虽然只收三天,但是三天全家人一起来干活,从早到晚忙活三天,那人口多的人家能赚二两多银子呢。
一年种地才能赚几个钱,三天就能赚这么多,谁愿意丢到这个赚钱的路子?
没有参与撕扯的人把打架的人团团围住,嚷着让她们承诺再也不生事了。
除了崔氏和张氏,其他人都做了保证。
崔氏头发散乱,衣衫凌乱,一只鞋在撕扯的时候被踩掉了,现下也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就穿着一只鞋站在原地,她很是不服气地看着安冬青,恨恨道:
“你还是不是里正,什么都是柳柳说了,你直接让那个小泼妇做里正好了,还要你干什么!”
她也是一时口不择言,说完之后见大家都异样地看着她,她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却又落不下面子说软和话,便梗着脖子强撑着。
安冬青倒是没有生气,看着崔氏严肃道,“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能者居之,若是柳柳来当里正,她定然比我做的好!”
他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不如人,倒叫崔氏哑了火。
安冬青鲜少这般肃然,他冷着脸,看着崔氏继续说道,“这地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是只有咱们安家村才有,柳柳把这个活计给咱们,不过就是想让咱们大家伙的生活能宽裕点儿。
“河边的地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家自己挖自己的,三天指定挖不没,为啥非得争抢?现下好了,耽误了这许多的功夫,三天已经过去了一天半,这一来一去少赚了多少钱!”
他说完,才有不少村民惊觉看热闹也是要少赚钱的,赶紧拿着工具去忙活了。
最后,竟只剩下穿着一只鞋的崔氏在原地站着了。
因为崔氏和张氏连续闹了两天,今年挖的地环明显不若前年挖的多,覃初柳倒也不在意,左右是赠品,多了就多赠,少了就少赠,影响也不大。
地环的事情结束之后,安冬青又找上覃初柳,与她详细地商量了在村里选个女管事的事情。
自那日覃初柳提到选一个女人专门管村里女人之间的事情之后,安冬青就认真地想过了,这个办法非常可行。
以前安家村发生了多少不好的事情,起因不都是因为那些个长舌头的女人没事干在外面闲扯老婆舌,这才把原本没有的事情说的跟真的似的。
这男人,家里只要有个不省心的女人,不管这男人在外多拼命,这日子也指定过不顺熘了。
所以,让安家村和谐下来的关键在女人!
想通这一点,安冬青开始细细地盘算起来,而他才开始想,就要面临一大堆的问题:这件事村里人会同意吗?若是村里人同意了,选谁来当这个女管事合适?若是选出来的人不愿意怎么办?
覃初柳也觉得,解决完困扰安冬青的这些问题再继续商讨女管事的责权比较合适。
“那我先去找族老们商量商量,若是他们同意,我再挨家挨户地去说,看看是同意的多还是不同意的多!”安冬青起身就要走,覃初柳唤住了他。
她对安冬青提议道,“你挨家挨户的走,既费时又费力,不若把大家叫到一起,每人发一张小纸片,同意就画个圈圈,不同意就画个叉叉,最后算算是圈多还是叉多不就成了!”
安冬青想了想,点头,“这个主意好!”继而又摇了头,“不过,纸这样贵重的东西,咋能用来画叉叉画圈圈,还有啊,咱们手里也没有那么些的毛笔,拿啥画啊?”
确实是她太异想天开了,这个办法行不通,至少现在还行不通,等到安家村富裕起来,不会连孩子的纸笔都买不起的时候,这样的方式才能真正地实施起来。
安冬青还是用了最笨的方法去与族老们说了这件事,族老们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最后还是同意的人多出一个来,这几件事才勉强算是通过了。
接下去的日子,安冬青开始挨家挨户地与村里人说这件事,若是谁家不同意,他便空闲了就去人家说道,直到把人说通了为止。
等安冬青说服了村里所有人的时候,已经是初冬时节了。
第一个大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选谁来当的问题了。
这件事光与覃初柳商量指定不行,必然要得到族老们的首肯才可以。
于是,安东青去与族老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特特带上了覃初柳。
开始是族老们说话,每个人提出的人都不同,甚至还有人提到了元娘,给出的理由是,“元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