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天笛顿一顿:“她受伤了,流了不少的血。”
“谁问你这些!”老婆子火气可大了:“我是问她伤在哪里?被什么兵刃伤的?”
被她这么一叱,孟天笛心里不免有气,为了叶灵也就忍下来不好顶撞。
“伤在左臂。”
“什么兵刃?”
“像是乾坤钢圈!”
还要再说,老婆子一声喝叱道:“不要废话!听着!”
三角怪眼,狠狠向孟天笛盯着,凌厉之极,却也不得不屈就现实,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神情。
“孟天笛,你的功夫不赖,应该练过气吧!”
“不错,练过。”
“是阳?是阴?还是阴阳混合?”
“都练过……”
“好,”老婆子说:“听着,先用阴气,锁住她左右气路!”
孟天笛应了一声,立时运功,一掌按向叶灵身后“志堂”穴道,以阴力直贯向对方身上,依言注向对方一双“气路”穴门。一时间,叶灵身上已布满了这类气机。
陶妪“哼”了一声,脸色稍见平和道:“再用阳罡之气,直贯而入,上挺‘百汇’下注‘涌泉’,来回七次,便可收回。”
孟天笛依言而行,掌势方一收回,叶灵已倏地直身坐起。
“不要动!”陶妪的一双三角眼,转向孟天笛,点点头道:“想不到你功力如此精纯,怪不得秦老头会如此倚重,少你不得了。”
话声微顿,才向叶灵冷冷说道:“你身上可带有‘药丸’?”
叶灵点点头,喜悦地道:“有。”
“吃药十粒!”陶妪冷冷地说:“闭目再调息片刻,便无妨了!”
叶灵由身上取出丹药,依言服下十粒,不俟闭目调息,已觉出全身气血通畅。
她却不敢违背师父之意,强忍着性子,闭目调息。
一霎间,小洞里显现出前所未见的宁静。
陶老婆子脸上神色,却不安宁,一双三角怪眼不住地向着洞门频频顾盼,神色颇不自在,像是有所牵挂。
短暂的调息之后,叶灵已精力恢复。
向着孟天苗一笑,便姗姗站起。
“你觉着怎么样了?”
陶妪一双三角眼,冷森森地向她望着。
“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叶灵笑得像一朵花:“谢谢你,姨娘!”
“哼……”陶妪一连冷笑了两声:“先不要高兴得太早,丫头,只为你多管闲事,我们大祸临门了!”
叶灵呆了一呆,转向孟天笛看了一眼,下意识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孟天笛自然会意。忽然惊觉到自己的确应该告辞,不由神色一振。
“我该走了!”
向对方师徒抱拳施了一礼,转身待去的当儿,陶老婆子却出声唤住了他。
“慢着!”她冷冷说:“现在才走,太晚了。”
话声未已,耳边已传过来一些声音。
在一片风吹落雪的沙沙声响里,叠落着一行人的脚步声,这一霎听在耳朵里,尤其惊心动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