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扫,不是我打扫的,这个房间最近几天一直没打扫,里头有没有住着人?应该有吧,门一直都是关着的。”
那保洁看到警察,有点紧张。
她没有打扫。
谁打扫的?
秦关的心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扯住,一寸一寸地被往上拉——谁?谁干的?戚敏是真的死了的,死透了,难道是曾德美吗?
“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年轻女人?”老何问保洁。
如果这保洁能证明戚敏在这住着,也是一个收获。
但,她也不确定住的是不是一个年轻女人。
“短头发的,个子蛮高的,眼睛挺大的,长得挺好看,”秦关拼命提示那个保洁,“你想想,你天天在店里干活,肯定见过,她得出门,她得吃饭啊。”
那保洁揪着衣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摇头:“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我,我就是有活儿我就干,没活儿,我,我就下去休息,我,我不管事儿的……”
秦关懊恼地叹气——这些人难怪穷,干活都只眼前的那一点,就连进进出出的房客长什么样,居然都不知道!
“戚敏怎么是短发?她不是长发吗?”一旁的警员突然发问。
秦关心中一凛,背脊一凉。
他以为自已又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信息。
短发,他迅速回想一圈——他在公园旁的小山上看到戚敏的时候,戚敏就剪了短发的。
这不是什么重要信息。
“她,她以前是长发,也是最近剪了短发,我是上次在公园旁看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换了发型的,”秦关坦承。
但,从两个警察的眼里,他就知道,自已现在所说的话,在他们听来,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信度。
说话没用,他需要人证。
秦关盯准了两个前台小姑娘,先是翻出手机里戚敏的工作照:“你们看一下,就是这个女的,短发,她在你们这个房间住了大概一两天,或者三天吧,你们不可能没印象的,就算她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理入住的时候,她必须跟你们面对面啊!而且,每个房客住进来,你们肯定要看身份证的啊!”
两个小姑娘看了半天照片,互相对视,摇头。
“真的不记得,”一个小姑娘怯怯地望着警察,又看看老板,终于忍不住,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我们这儿……没有那么严格,只要手里有房卡,都可以随时进来的。”
肯定是曾德美提前来订了房间,戚敏从她手里拿到房卡,就直接住进来了。
所以前台小姑娘压根就没注意。
“不过,我好像……”另一个小姑娘一直看着秦关,似乎思索良久,终于才开口,“我好像……看到你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