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瞪大了眼睛,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在他国的大殿里质问苏天闻这个老东西为什么不战自败。
还好他仍保留一丝理性,让他不至于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现眼。
李渊爽朗一笑,说:“这次只是学术交流切磋,胜负不用看得那么重。天下文人一家亲,来,继续奏乐,继续喝酒!”
薛仁杲哪里还能吃得下?
他现在一肚子气没处撒!
“唐国陛下,外臣身体不适,先回驿站了!”
薛仁杲起身,裹挟着一股怒火离席,疾步离开太极殿。
苏天闻虽然觉得可惜,不能问出指点李长安的师父,但眼下太子离席,他也不能逗留。
于是,西秦使团陆陆续续的告辞撤退了。
他们刚出大殿门口,就听见大殿里响起丝竹声,文臣武将的笑谈声传了出来,仿佛在讥讽西秦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薛仁杲的听力好,他还能分辨出其中几句:“西秦太子脸都黑了!”
“说到底,西秦只是不入流的小国,哪有和我们大唐叫嚣的资本?”
“想必西秦后悔来这一趟了,赵王属实厉害啊!”
“敬赵王一杯!”
薛仁杲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该死的小白脸,如果不是他,今日挫败大唐一定没问题!
混账东西,总有一天,他要踏平长安,将这个小白脸千刀万剐!
薛仁杲拂袖而去,后面跟了一溜儿的西秦使臣,一个个灰头土脸,神色萎靡。
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太极殿里,众人纷纷给李长安敬酒。
李长安喝了几杯,脸有些发热发烫,眼神也迷醉了。
李渊朝他招了招手,“长安,来。”
李长安端着酒杯上前,“父皇。”
李渊笑问,“你哪儿来的诗词歌赋?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除了李渊之外,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也在悄悄听着。
李长安眨眨眼,知道自己刚才大出风头,必须想个说辞收敛锋芒。
他装醉,笑得没心没肺的说:“父皇,那些,其实是我师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