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连续抹了几把后,我心里竟然冒出一股难忍的刺痒和厌恶。好像这树瘤,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品一般。
“不是我说你,早点想着把这件事办了,至于叫你的朋友光着屁股在这儿受罪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真叫我没办法理解。”
“嗯!再把边上的缝隙给我堵上……”
“这样,里面能严实点。他们闹洞房的动静,也不至于传出去多远。”
“回头,我在找人在两边写几个金字……”
在我强忍着心里的悸动不断忙碌时,这站在旁边的死鬼婆,就在没住嘴的说话。
她的窝,明明就是一个带裂纹的破树疙瘩。被她说得好像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一样。我和王海福合作制出来的尿泥,也对得起她的自我陶醉了。
好在我手里的尿泥原本也没多少。连续几把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行了。刚收拾完,多少会有点潮。你暂时将就一下!”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这就着急走啊!不等着吹干,检查检查有没有漏的吗?”
我很快就把手里的尿泥浪费完了。趁她左顾右盼的时机,我赶忙表达出了道别的意思。
可这死鬼提出的要求,再次让我紧张了。
按照她的说法,只怕我手里托着尿泥,长期站在这儿等着,她也未必能满足。
“这东西还用怎么检查。再说了,你始终都住在这儿,没人敢来搞破坏。”
“嗯。这话说的没错!”
“就连搞绿化的人来这儿,我都要他们绕着走。”
我攥着玩偶推卸责任的同时,也没忘了对她恭维一句。没见她表达出其他意思,我转身提高警惕的就快步离开了。
“呵呵……完事啦!”
“别废话,快走!”
我丢下套在手上的塑料袋。上车,就朝王海福催促着。
“去哪?”
“还能去哪!没钱去宾馆,就绕个圈回家……”面对王海福的狐疑问话,我很快就做出了干脆的回复。
“回家!她现是尿泥,不找咱俩算账啊!”
“那你想去哪?”
“我,我还是跟你走吧……”
王海福充满畏惧的语言,很快就唤起了我的不满。
可他的无力回答,也叫我看到了他心底的狡猾。
这生性粗鲁、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王海福,要跟我走。我能把他带到哪去?明天我去外地,难道也带着他?
可这小子很多时候,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
他要是愿意去,就叫他当劳力。否则我可不想和他废话。
“跟我走!你的家怎么办?”
“我明天叫我媳妇回娘家住几天。我可不想再被她抓住,扒光了衣服看门了。真不是人受的罪……”
“下次!只怕她不叫你看门。而是叫你看坟……”
“啊!你可别吓唬我啊,我现在还有点后怕呢!”
很快,他就随着我的疑问,表达出了他的想法。我故意说着威胁的语言,也不好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