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辞舟倒是习以为常:“就是去走个过场,我跟你一起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阮尽欢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也说是走个过场,结果这个二叔,那个表妹的,还让爷爷拉着我聊了半天,差点没露馅。”
那会儿,她还什么东西都没那么熟悉。
厉辞舟:“这次我来应付,你负责吃饭就行,菜品挺不错。”
厉家人多,关系错综复杂,大多数人的利益都挂在了厉辞舟的后面,所以大家都捧着他,也没什么人跟他作对。
厉辞舟在厉家的话语权是说一不二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命不久矣,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等他死了,那些财产会落在谁的手里,一切都是未知数。
可现在不一样了,厉辞舟死不了,不光不会死,说不得还会长命百岁,比他们谁都活的长。
阮尽欢倒在懒人沙发里,还在看厉家的家谱和对应的照片,确保自已不会给厉辞舟拖后腿。
上次家宴,二叔家人来的不全,他二姐也没回来,三姑一家也没到,就已经那么多人。
这一次说是可以带上别的亲朋好友,可想而知,这场面有多大。
一家子都可以演出一场江湖戏了,还是她好,一个人,孑然一身,谁也不用应付。
阮尽欢没躺一会儿,厉辞舟就洗完澡出来了,正用浴帽熟练地将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给包裹起来,手法干脆利落。
阮尽欢摸了摸自已脑袋上的短发,比较欣喜,有些爱上短发的感觉了。
她趴在沙发背上,看向厉辞舟:“舟舟,等我们换回来,我也剪个你这样的发型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她指着自已脑袋上的头发,眼神发亮。
厉辞舟动作猛地顿住,似乎是没办法想象这样的发型顶在她的脑袋上,他不理解地问道:“你不是最喜欢这头长发?”
当初还特地警告他要好好护理,为了保护这头秀发,他洗头发都废了不少功夫。
还要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去店里给定时保养。
怎么就说剪就要剪了?
阮尽欢晃了晃脑袋:“你这头发洗起来可快多了,干的也快。”
厉辞舟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你是觉得吹头发麻烦?”
这么久了,他唯一没干过的,就是吹头发,每次洗完都是阮尽欢给他吹的。
阮尽欢噘了噘唇:“也不是,给你吹头发我还是愿意,就是一想到自已洗,好麻烦啊?”
以前也没觉得麻烦,大概是短头发真的太舒服了。
厉辞舟松下一口气,非常自然地说道:“你以后要是嫌麻烦,我帮你洗,帮你吹就是了,不用剪头发。”
她这头秀发是真的很漂亮,又黑又直,软软的,不光看着舒服,摸起来也很舒服。
厉辞舟这话说出口都没有经过思考。
阮尽欢说是嫌麻烦,但已经拿着吹风机走到了他的身后,抬手轻轻地将浴帽展开,一点一点先绞干净。
她看着厉辞舟的背影,突然问道:“厉辞舟,要是哪天我们换回来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