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弗兰索瓦不确定的思索着,因为莫羽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是,哪怕是对人心了如指掌的他看不透这个男子。
如果是生气,生气的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不应该是很装逼用‘你居然伤害了贞德的家人,我是不会饶恕你的’这类能拉进女生好感度的话来表示自己愤怒吗?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刑。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砰!
不等他多做思考,一杆岩柱直接将他的替身贯穿,和坚硬的岩石相比,这具孱弱的肉身像是团棉花,轻易的就被撕碎了身体。
献祭术式至此完全消散。
只能用脚跑的贞德此时才迟迟赶回村子,当她看到村内那些痛苦哀嚎着的、身体变异了的、以及已经被爆体的人时,耳朵一时间听不到其他声音,只剩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她看到了站在村子中央的莫羽,他浑身散发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威压,恐怖的气势比上次在奥尔良剑斩法芙娜还要恐怖。
于是贞德心更加慌张,连平时一向不动如山的他都露出这种神态,事情该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她飞奔着跑向熟悉的家,路程并不远,在她变为从者武装的情况下,更是几个呼吸就能赶到的程度。
但时间越是在种时刻,就过的越慢。
每一步沉重的像是被千钧压了下来,打在脸上的风也有些生疼。
当她感到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幕,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伊莎贝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上被漆黑气息所笼罩,皮埃尔也是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哭泣。
那一瞬间,贞德觉得内心那团渐渐微弱的火焰得到了充足的燃料,再次迸发出来。
“用圣杯。”
莫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让这位差点被复仇之火蒙蔽心神的少女回过神来,她毫不犹豫从自己体内取出圣杯。
即便是特异点的圣杯,也同样具备许愿机的功能。
在贞德愿念驱动之下,圣杯散发出了神圣的光泽,和冬木的黑心货不同,这个圣杯虽效果不及冬木大圣杯,但也非同寻常。
七彩的魔力如漫天飞雨,笼罩在整座村庄之上。
很快,笼缠绕在伊莎贝拉身上的黑烟渐渐退散,门外的惨叫也渐渐消失,整个村庄的人在圣杯魔力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但已经因献祭而死去的人,不会复活。。。。。。
看着伊莎贝拉安详的睡容,贞德一言不发。
她其实挺烦这个母亲的,总是爱在她耳边唠唠叨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女孩子晚上要早点回家,吃饭时不要吃得太快,天气冷了要多加衣服,诸如此类的犯人话语吵得她人都要烦死了。
可恰恰是这些无聊的话,让贞德觉得原来她还有第二个选择。
而随着进门的那一刻,答案便只剩下一个。
她开口欲要说出答案,却被莫羽再次打断。
“我说过了,冲动之下得出的结果,并不是最佳结果。”
贞德垂下头:“可我别无选择,复仇还是放弃复仇,难道还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