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银手镯,关嘉丝毫不慌,将手伸出去被扣上,她微抬着下巴,挺直脊背,仿佛高傲的女王一般,走出了家门。
回到警局,关嘉被带进了审讯室。
“你指使马婧替换了乔望飞别墅里的茶具,准备用浸泡过花生提取物的茶具令乔望飞过敏致死是吗?”贺衍之问道。
“是的。”关嘉对此供认不讳。“可惜他没死成,不过另一个死的也不冤。”
关嘉对于乔望飞没死这件事还是很遗憾的。
顾青城问出了他的疑惑:“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杀人?关嘉也不是蠢人,难道动用法律作为武器不是更好吗?
“没有为什么,他该死。”关嘉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顾青城正色回道:“他不管犯了什么罪,你都不应该杀人!当法律是摆设吗?赔上自己的人生值得吗?”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伍书意的叹息声,关嘉微微垂眼,道:“确实不值得,不过段贵的死也不算是意外,想来警察也有所怀疑吧。”
贺衍之闻言若有所思,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准备对乔望飞下手的消息暴露了,乔望飞他知道,却将计就计,甚至约了同样过敏的段贵道别墅去,到了约定时间,却故意在酒吧鬼混,等出事了才出现。”关嘉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警方在案发后,也监察过乔望飞的日常行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今日听关嘉的话,看来背后还有不少的故事。
顾青城接着问:“你有相关的证据吗?”
“有。”关嘉说的很笃定,“我有录音和照片,就放在我家里。”
“具体位置?”贺衍之问道。
关嘉回答道:“主卧的衣柜里有个保险箱,密码是···”
“好的,我们知道了,会尽快前去搜查。”顾青城说道,“同时也希望关女士在好好想想,然后将事件原委交代清楚。”
贺衍之和顾青城从审讯室出来后,就安排了余点点跑一趟关嘉的住处。
不想半个多小时后,余点点打来电话,那边余点点喘着粗气,说道:“贺队,乔望飞在关嘉的家里翻找东西,正准备撬保险柜,被我抓住了。”
贺衍之正在想啥时候去把乔望飞抓回来呢,这人就送上了门,便道:“做得好,把人带回来。”
——
这是乔望飞第二次来到警局,却是被铐着手铐带回来的。
贺衍之道:“又见面了,乔先生,里面请吧。”
那种看犯人的充满威慑力的眼神,让乔望飞有些怂了,老老实实地被余点点带去了审讯室。
贺衍之拿着笔录本,端着一杯水,走了进去,坐下来道:“先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翻别人的东西,还撬保险柜?怎么,你想偷点什么东西?”
乔望飞是个色厉内荏的人,面对贺衍之这种态度强硬的人,往往就张扬不起来,但是小心思还是不少。
面对问话,乔望飞选择了扯皮撒谎:“那是关嘉的房子,我和她是夫妻,我只是想找个东西,因为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才翻了翻。”
贺衍之哼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当然、当然不是。”乔望飞讪讪地说道,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还是我来跟你说说吧。”贺衍之拿起桌上的证物袋,按下里面的录音笔,乔望飞的声音就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