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两点的现在,我猜想她肯定是已经睡死了,不可能会为我留门。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在路边找间旅馆睡觉,反而抱着不应该有的希望回到出租房。
我尝试着拧开房门,意料中的锁死并没有出现,我很轻易打开了房门,同时,我看到客厅里正亮着淡黄色的小灯,还有那位戴着白色双马尾假发、身穿着单薄睡衣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的少女。
可能是在客厅睡得不太舒服的缘故,羽凛睡得浅,尽管我已经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脚步不发出一丝的声响,但在我踏进客厅的同时她就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朝我看来。
我顿时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不由挠头。
倒是羽凛先开口说道:“回来了?”
我轻轻点头,“怎么大冷天的躺在沙发上睡觉?赶紧回房间睡觉去,别等会着凉了,这外面的天气可冷了。”
我话语刚落,衣着单薄的羽凛便打了个喷嚏,像是刻意来回应我的话语。
“你看。。。”我连忙从口袋中拿出纸巾递给她。
她红着脸接过纸巾纸巾擦去鼻涕,而后又一言不发,抖擞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就连拖鞋也落在沙发下没拖上。
我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客厅里头时针指向两点的时钟,心中有些堵塞。
来不及洗澡我干脆就是刷牙洗脸后就直接上床,可能是陪着婷姐喝了点酒的缘故,我的意识很快就陷入朦胧,逐渐被拉入梦乡之中。
梦里我好像是回到了孩提时期,差不多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我梦见了小时候在乡下玩泥巴,扯着风筝在田里奔跑,跑累了就在田里偷挖几个番薯烤着吃的美好生活。
那时候我的身后总跟着两条鼻涕虫,一条是我亲妹妹,一条则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
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清那位玩伴的面容了,只是依稀记得,他好似姓陈。
“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做这种纯真的梦呢?按理来说昨晚和婷姐那样缠绵,应该做和婷姐羞羞的梦才对啊,真是奇了个怪。”
难道真的印证了梦境总是跟现实是相反的这个规则?
抱着这样的苦恼我睁开眼睛,感受着被子外因为寒潮的缘故而温度骤降的温度,耳边传来的是手机的来电提示。
“喂,一大早上的干啥呢?”
“干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不来上班?!”话筒里蹦出婷姐铿锵有力的呵斥声。
我拉开手机的距离确保自己的耳朵处于安全区域。
“不就是。。。”
我看了眼手机,上边显示着此时已经是九点钟,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总之你先听我狡辩,不是,先听我解释,我昨晚熬到两三点才睡觉,再加上早上寒潮袭来,这种种原因叠加在一块,也不能怪我今天会睡过头吧!”
“现在,立刻,赶紧给我来店里!”
婷姐根本就没给我拒绝的选项。
“要不我今天请假,在被窝里躺一天好了,现在出被子我会死的。”
“你要现在没到店里来,我保证等我下班后你也得死。”
“喂,你就不能柔性一点吗?你这样说我更害怕去上班好吗?要是我被你吓成社恐以后无法工作你是准备养我一辈子还是?”
“那就养你一辈子好了,但你现在赶紧给我起床刷牙洗脸,然后给我过来上班!”
兴许她这句话只是无心之语,只是为了迎合我的话语才说出来的,但不妨碍这句话化作一支箭贯穿我的心脏。
“好好好,听你的。”
挂断电话,我在被窝里穿好毛衣后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挣脱出来。
自昨晚过后,每每想起婷姐的面容,我的内心便被躁动填充,特别是在早上刚起床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声音,这让我更渴求着让她搬家到这边来,这样我就能够每天起床的时候就见到她。
我按照着平时的节奏走出房门,然后直直朝着浴室走去,准备着用最快的速度出门。
但意外总是在这个时刻发生。
走到浴室门口,我发现身穿着睡衣的羽凛整个人趴倒在地上,意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