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一下子溅上不少血,血淋淋的,场面看上去非常吓人。
外面的人也听到叫声,跑进来,安婶见状,当即说道:&ldo;没事没事,咱们谷家的药抹上就能好了,最近忌下口,没事的,婶子这里还有除疤的药膏,保证没事。&rdo;
英珍这时已经扶起香莲,把她扶回床边。
刁似蓁皱眉看着这一切,她刚才转身可没有用力,更没有故意去撞或是甩她,可是人就这么被她带了出去,要说跟她无关,她自己也不相信,说是有关,她总觉得有问题。
英宝这时指着刁似蓁:&ldo;蓁姐姐,你就算生气也别这样啊,表姐说话没大脑,你要是生气,就去打三哥好了,现在这样,你自己也不好过,万一三哥再误会你,不就更不好了。&rdo;
刁似蓁心想,英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她转头重新将视线落到谷修言身上。
谷修言一直在看着刁似蓁。
&ldo;你有没有事?&rdo;这是他问的第一句。
&ldo;你也看见了,我好好的。&rdo;
&ldo;英宝说你要抛弃我?真的?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而且我已经取老夫人约定好了,两日后就是我上门提亲的日子,咱们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时,咱们就成亲,日子是有点赶,不过咱们俩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东西我已经让人在日夜赶工,保证不含糊,但也不夸张,肯定让你满意,所以,你别抛弃我!&rdo;
刁似蓁翻白眼,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而且,她心里有点小高兴是怎么回事?
对于谷修言最先关心她,一点也不在意那个似乎与他有些暧昧的香莲,刁似蓁是开心的,满意的,所以她便也不再那么生他的气,再说,她可不会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而对谷修言抱着怀疑。
&ldo;我没说要抛弃你,难道你不该关心下你的小表妹吗?听说她每‐‐天‐‐都要用身‐‐体‐‐给你按摩,而且你还主‐‐动‐‐要求是她,而不是别人,真有此事?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rdo;
看似刁似蓁在让谷修言关心香莲,可是后面她那一句句,分明是让他先对自己解释,若是谷修言说错了话,或是顺序错了,刁似蓁刚下去的火气就又要上来了。
&ldo;我这么个美男子,被人觊觎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她们喜欢我,我就要回应她们吗?为了你,我可是死死地护住了我的清白,从头到脚让英珍帮我护得严实,连眼睛我都捂上了,哪怕被柏爹嫌弃我碍眼,我还是坚持在他们屋里待着,直到按摩结束,我才回我们兄弟几个的屋里睡觉,真的,你可以去问大哥他们。&rdo;
刁似蓁瞪了他一眼,拉上走到屋外,他们还是不要傻站在那里了,帮又帮不上忙,还不如在外面等着。
&ldo;里面怎么了?&rdo;小谦好奇地问。
谷修言便抢先解释:&ldo;我进去时吓了她们一跳,也不知她怎么就摔倒了,剪刀划了脸,安娘正给她上药呢,没事。&rdo;
&ldo;哦,姑娘家就是娇气,受点伤就叫!&rdo;
英宝也帮不上忙,这时也走了出来,听到他们说的话,马上横眉竖眼:&ldo;我们哪里娇气了!姑娘家脸上不能留疤的,不然嫁不出去怎么办?而且三哥说的也不对,怎么表姐就摔倒了,当时蓁姐姐要是不甩开她,她也不会出事啊!你怎么为了包庇蓁姐姐而撒谎呢?&rdo;
面对妹妹的质问,谷修言还没说话,行大哥开了口:&ldo;忘了长幼尊卑吗?有你这么跟三哥说话的吗?事情对错,不是光靠一双眼睛、一张嘴就能判断的,祸从口出的教训,你忘了吗?&rdo;
行大哥话说的非常重,脸也板着,非常吓人,一旁的柏叔没有说话,却在听到祸从口出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件事还真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刁似蓁本已经抱着谷家人愤恨甚至是仇视的态度,没想到他们却出乎她预料地冷静,这让她心里越来越暖,觉得自己将来嫁入谷家似乎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她能得到一个伸冤的机会,而不会被一棒子打死,就像她父亲刁德禀的一惯做法。
没过多久安婶便带着英珍出来,她们把门关上,指了指前屋,一众人便安静地回了前屋。
都落坐后,怪老头,也就是谷老太爷先发了话,他让当时屋里的几人把情况复述一遍。
先是英珍,然后是英宝,谷修言,最后才是刁似蓁。
英珍说的比较客观,她只将当时她看到的说了出来,并没加入自己的主观想法。
英宝就比较主观了,觉得就是刁似蓁甩的人,不过她也不是含着坏意,只觉得刁似蓁是生气了,不想理会香莲,便在转身时甩她一下,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同时,她也表示香莲也是自己找的,把她先前说的任谁听了都很不舒服会产生误会的话说了一遍,居然还一字不差,连脸上的表情、神态都一模一样。
谷修言还是那些话,不过说的稍微有点客观,只是在刁似蓁那里偏袒了一点。
刁似蓁只说了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多的没有再说。
然后柏叔说举手表态,同意英珍的举手,然后是英宝,一个一个的顺下来。
刁似蓁有点傻地看着谷家人,他们家里这么,这么讲究人头吗?做事,都是众议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