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曼错愕地看着他须臾,仿佛终于想明白他刚刚说的那句“失望”是什么意思。
“人不是我放走的。”
她急切地说完,深吸一口气才又道,“是,我是想劝他去自首,但从昨晚到现在,我根本就没联系上他,所以我才找来这里。”
“我也是时家人,也知道什么是是非曲直,我就算再爱他,也不可能毫无原则底线地包庇他,而置自家公司于水深火热中。”
看着她坚定又忍痛的双目通红,声音哽咽的样子,时远行沉默了。
片刻后才问她,“他一时半会无法逃出江城,你知不知道他可能藏身的地方?”
毕竟她是与他最亲近的人,一定程度上来说,对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时清曼抹了一下抹眼角的泪,很快恢复了冷静,思忖片刻,“他名下的产业,除了乔家老宅,我知道的就只有三处,我把地址都发给你。”
时远行点点头,没再多说其他,只道:“爸已经知道了,先回家吧。”
时公馆。
时鸿祯的书房里气氛一片沉寂压抑。
站在办公桌前的姐弟俩都静默不语。
“没想到,我居然养了一头白眼狼!”
时鸿祯怒不可遏,“走私,中饱私囊,如今还敢盗取公司的机密文件,他到底想干嘛?哈!”
他一掌拍在桌面,随后抬眸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时清曼,“他是你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你居然丝毫没察觉他的狼子野心?”
时清曼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此刻脑袋都处在嗡鸣状态,听见父亲的责问,她更觉得自已就是时家的大罪人,自已未婚夫对自已家做了这样的事情,她居然浑然不知,她都觉得自已罪无可恕。
“对不起,爸,是我的错。”她声音低哽。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要的是把资料追回来。”时鸿祯用力敲着桌面。
“他偷走的可是研发原稿,他要是恶意把资料泄露了出去,对时氏会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时远行说,“只要他人还在江城,我们就肯定能把他找出来。”
*
秦书知昨晚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时远行回来,发信息问他才知道,乔文博居然还偷了公司研发资料。
回到学校上完第一节课,她忍不住又微信上问他情况。
时远行对她的信息一向是秒回的,可这次,她眼巴巴地等到上课铃声响起,也没等来他的回信。
秦书知由此就能感受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第二节课上完,她才看到时远行的回复。
但他只是口吻轻松地跟她说没事,让她专心工作就好,家里的事不用担心。
中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