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的恭贺声传来,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刘虾仁,抱拳,四面温和地笑着。
光是提亲这动静,就引得万人空巷,这让刘虾仁开始担忧起来,真正结婚那一日的场面,会有多热闹。
他本身就是喜欢热闹的人,还特喜欢与大家伙打成一片。
只是有些地方就不显得那么欢快了,朱元璋的诏书,又不只是单单给刘虾仁下的,蓝玉府中也收到了。
这时,他的一干较为亲近的义子,正激烈的讨论着对策。
要是去高丽,不仅他一人,他肯定也要带上自己的一干义子,一起去。
“比试时,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其他人就能将刘虾仁给淘汰,到时候远征大将,连一点统兵的常识都不懂,岂不是被他人笑话。”
蓝玉其中一个义子哈哈大笑,似乎看到了刘虾仁在他们面前,求饶的场面。
“这时候去找徐元帅攀亲戚,这不就是提前认输嘛,免得将来输的不好看。”
“闭嘴!”
蓝玉冷喝一声:“我和帝师之间的比试,你们任何人不得插手。”
他身为重臣,比自己这些义子能了解更多,大明如今一半的国策,都是来源于他,所以蓝玉早已熄灭了,扳倒刘虾仁的打算。
这样的人才,就算留到太子朱标登基之日,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重臣,他们的关系,没必要闹得那么僵。
但是他必须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样给自己台阶下,自己再趁机,将先前的事,从自己身上摘出去,再请他喝几顿酒,恩怨差不多就该了结。
况且帝师要娶魏国公徐达的女儿,论辈分,自己也是叔叔辈的。
一想到刘虾仁,必然要向他们这边靠拢,蓝玉就觉得,自己以前的行为有多可笑。
而在信国公府,也就是汤河的府邸,平日里少见的李善长,此刻正做客此处。
听着下人传来的情报,汤和举起酒杯朝,着李善长敬了一杯,醉醺醺地说道:“现在细细想来,帝师所说的话不假,咱们这些人真的老了。”
“统兵多年,一时间,新式火器频出,别说手下那些大头兵,就连我们都用不明白。”
李善长则是轻轻抿了一小口酒,闭嘴回味着其中的味道,良久之后才说道:“是啊,老了啊,现在咱都成那小子的学生了,要是这小子早生个几十年,恐怕咱也有干劲的多,现在想努力,也怕是有心无力。”
“你不想争了?”汤和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位老友。
“胡惟庸死的时候,我都不争了,待修好洪武大典,找个时机辞官归乡,也能安享晚年,免得落个晚节不保。”
“你就没有过别的想法?”汤和笑着问道。
“咱又不是徐达那老家伙,能生出来那么多漂亮姑娘!”
李善长言辞急切了许多,似乎想起什么,又提到:“听说陛下有意将安庆公主,许配给帝师,我家祺儿,这样也算是帝师的连襟,到时候可以让长子代我去听这小子的课。”
“果然还是老狐狸,到时候找个门路,让我孩子也跟着去学学。。。。。。”
“那蓝玉呢。。。。。。”
李善长突然提出这个名字,汤和的酒意也清醒了几分。
“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