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馨努力想着常和说话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学着,清脆的声音特别有喜感。
裴彦馨这话自然是编的,常和对她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句,其中一句还是赶自己离开。
可是她心里就是有种感觉,那人能救她母亲。
无论如何裴彦馨都不会放弃,既然她不行,那就让家里的大人试试。
虽然她看得出来常和不愿意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常和也没说不能告诉家人,既然他不说,一个三岁的小娃娃肯定也不懂得什么守口如瓶不是。
父亲和母亲听了裴彦馨最后一句话,都有了些郑重。
父亲扭头问奶娘:“你可听到?”
奶娘一怔,看了裴彦馨一眼,连忙摇头:“奴婢只顾着同那小师傅说话,不曾留意。”
她们在车上也问过裴彦馨那一个多时辰去了哪儿,可是她只说一个小哥哥给她擦药,其他的都说不清楚。
她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此人说话虽然看似谦逊,却很霸道。
比一般人强些?
何为一般人呢?
父亲看着裴彦馨期盼的看着,慈爱的摸了摸裴彦馨的脸颊,笑道:“好,明天爹爹去打听打听那个大师,福姐儿可知道那师父叫什么?”
“常和。”裴彦馨歪着头道,“爹,福姐儿一起去好不好?”
“福姐儿受伤了,要在家里养伤,爹爹自己去就好了。”
裴彦馨咬着嘴唇,她就知道自己再出去就难了,早知道她就不逞强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了。
可是也许就是佛祖看自己心诚才让她碰上了常和啊!
“那爹一定要好好跟神医说,千万别惹他生气!”
裴东柏见自家小女儿一副不放心的叮嘱她,心下好笑却不得不被逼着保证一定不惹神医生气。
母亲看着丫鬟给裴彦馨上了药,喂了她吃饭,抱着她说了半天的话才放她回了住处。
静下来以后,裴彦馨才开始察觉到今天白天的不对劲。
先不说奶娘明明离她不远,竟然没有发现那处庭院,就是勿念看着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有一双那样璀璨的眼睛,那样的相貌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人呢。
可是她试探过勿念,他一直是跟师父住在一起,而且勿念的手也不像勋贵人家的子弟那么柔软,反而是小小年纪就帮他师父做活儿,跟着师父认草药,一点儿都没有富贵人家的娇气。
她更像一个被抛弃的勋贵人家那种庶子。
更让她吃惊的是,她是勿念见过的第一个小孩子,而且勿念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娃。
在她说自己是女孩儿的时候就像发现好玩儿的玩具一样,来来回回打量她好几遍。
而且她能确定常和也不是一般人,他懂医术,很可能医术不凡,石霜寺的人却不知道,这也不正常。
裴彦馨揉了揉额头,她好像一不小心踏进了怪圈儿,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这种感觉很不好。
也许,父亲去了也不会有收获。
果然,翌日下晌,裴东柏从石霜寺赶了回来。
他根本就没有见到常和,石霜寺的主持倒是知道常和,却说那人是个游僧,带着徒弟在这里落脚了两天,今天已经离开了,更不知道他懂什么医术。
裴东柏还怕石霜寺的主持有意瞒他,特意独自去了裴彦馨说得地方,可是有两个武僧守着,说是禁地不准人入内。
裴东柏无奈之下只好离开。
“福姐儿,也许你听错了,那人不过是哄着那个小哥哥玩儿的,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再说人已经走了。。。。。。”
裴东柏见女儿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哄,对着妻子叹了口气。
“福姐儿,娘没事儿的啊,这两天娘喝了药,好多了。有那么多大夫在,娘亲和小弟弟都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