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那一连串惊险画面,被抢劫、一路从机场逃出来,他除了跟她讨论解决之道外,就是不停地吃巧克力。
就连她拖他躲进垃圾箱里,终于暂时摆脱追兵,可以稍喘口气,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吃着巧克力,直至昏迷。
这真的只是因为纯粹的喜爱吗?她实在很难想象。
怀着一丝好奇,她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片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先是凑到鼻端闻一闻,浓浓的巧克力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药味,不明显,除非很仔细去辨别,否则分析不出来。
难怪她之前没发现。
她把巧克力送进嘴里,试着用舌头分辨那里头掺了什么药?
好像有一点刺五加、黄耆,还有……太多了,她对中药不是很了解,实在无法一一解析出来。
不过她至少知道一点,他的巧克力都是特制的,应该具有很大的增强体力、补中益气的功能。
但要增强体力,为什么不制成胶囊或药丸?她相信那样服用效果会更好,掺在巧克力里总觉得怪怪的。
还有,什么样的人要吃这般特制的巧克力?身体极度虚弱、或者有特殊瘾疾的人?
可她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个遍,长得高头大马,样子又威武到可以镇神压鬼,像是有病的人吗?
“唔……”沈冬雷轻轻地呻吟一声,昏迷了近二十分钟,他终于醒了。
这个幸运的家伙,在睡梦中自动适应了垃圾箱里可怕的臭味。不像她,刚进来前五分钟,简直难受到想一头撞死去。
应该跟台湾政府建议定期清洗垃圾筒的,以免有需要的人不小心被臭死在里头。她在心里想着。
沈冬雷摇摇仍带着重重晕眩的脑袋,睁开眼。“嗯……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吧!”她小声说。
“不好意思,我体力不太好。”他极度难堪。
想想,一个大男人在紧要关头居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反而要那女人拉自己一把,真是丢脸死了。
他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已把她当成他的女人了。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没把行李看好,反而让人抢走。追又追不回来,害你损失了这么多巧克力。”现在她知道那些巧克力的特殊功能了,更了解它们的珍贵处。不过她也更好奇,他到底哪里有病,要吃这种巧克力?
“这人存心针对我们,单凭你我二人,对抗不过是很正常的。”他只是好奇,他在台湾也没得罪什么人,谁会如此大手笔对付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那些人在外头转来转去的,我们再会躲,也难免碰上一、两个,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很容易被包围,到时要脱身可就麻烦了。”话是这么说,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到底有什么毛病,要这样不停地补充巧克力?
不过一时间她还是问不出口,毕竟……那总是人家的隐私,他不主动提起,她擅自挖掘好像很没礼貌。
沈冬雷低头想了一下。“先等天黑吧!晚一点他们也许会轮流去吃饭,那时警戒应该会松一点,我们再利用夜色的掩护,或许能多添几分胜利的机会。”
“唉!”她无奈呻吟一声。“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们?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啊!”她看见他又在吃巧克力了,心里的好奇又被提高三分。
“更巧的是,他们还知道我们的行程,恰恰好在机场堵住我们。”
“我刚才听见几个人说话的口音,都带着外国腔调。”他一连吃了三片耶!她好奇死了。
“外国口音?听得出是哪里的腔调吗?”
她歪着头,仔细想了半晌。“应该是英、美那边的吧!”
“英国我是没去过,至于美国……”他的目光望向她,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起。
美国是他们即将归去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获利良多的产业属于她的家族。
因为她是柳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所以那庞大的财产就全由她继承了。
而偏偏,她却在继承没多久后就追着他离开,一走就是一年多,安心保全虽然有十八位长老掌舵,但财帛动人心啊!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突然眼红,起了霸占之心,因而不希望他们回美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