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阿良良木。」
「……呦吼!」
「嗯。啊!」
这时,
羽川做出了一个「真糗呢」的表情。
事实上,现在回想起来,这话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当下会用一般人的感觉来处理这个状况,可说是逼不得已的;但对足智多谋的羽川来说,这可以说是一个大失败吧。
不,或许可以说是成功吧。
如果要说成功,则是大成功。
因为羽川当时应该是拼了命地,极度不想去思考脸上纱布的事情,正因如此——
她会像平常一样出声叫我,完全不介意纱布的事情像往常一样出声叫我,这点是羽川这个「真正的天才」独有的大成功。
不过,当然,
以整体来看,这是失败的。
我想要替她打圆场——想要假装没注意到羽川的失败,适当地对她瞎扯一番。就像那一个月来,我和羽川常闲聊的那些一样。而羽川总是会配合我的话题。
然而,
在这个状况下,这招实在没有效果。
「你好温柔呢,阿良良木。」
羽川说。
「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没错。
在这个时候……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人正是羽川。
「陪我稍微走一下吧。」
羽川约我。
我没有理由拒绝。
应该说我不可能会拒绝她。因为羽川从来没有那样约过我。我想大概那时候的羽川,希望有人可以陪在她身边吧。
她无法独自一个人。
不管对方是谁都行,并不是因为是我,她才开口邀约。
只是那个时候在她身边的人,刚好是我罢了。
以羽川的立场来看,在这种状况下我不是一个最佳人选吧——要是羽川冷静一点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我吧。因为我和之后遇见的八九寺真宵不同,不是一个擅长聆听的人。我很容易就会放入私人的感情,或是忍不住开口回嘴,也常常打断她说的话。
但是,羽川高超的说话技巧,用来弥补我的缺点还绰绰有余。所以,那一串复杂的原因,我很轻松地就会意了过来。我牵着越野脚踏车和羽川并肩行走,同时我听了她的故事。
首先。
羽川翼没有父亲。
当然在生物学上她有父亲;但在现实社会中,是由形单影只的母亲独力将她生下的。父亲所在何处,至今不明。她不打算去调查,就算查了恐怕也脱离不了猜测的框架,无法确实缩小范围。
翼。
她被取了这个名字。
这个字有「辅佐」、「保护」的意思,象征母鸟用翅膀保护鸟蛋或小鸟一样——
辅翼。
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