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哥哥不要告诉爸妈!」
姐妹曾经一起对我磕头恳求。
不用刻意这样恳求,我也不想对父母报告这种荒唐事,不过火怜愿意陪月火一起磕头,我觉得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话说,像你们这种花样年华的女生,不应该随随便便向别人下跪磕头。
你们就是这样才被当成稚气未脱。
「不过以我的状况,应该不会只有磕头那么简单吧……那两个家伙,会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旁径自掉眼泪。那么,现在是什么状况?」
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已经有个底了应该说我大致想象得到,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状态了。
应该说,就算不愿意也会理解。
应该说,无从抗拒。
应该说,只能举白旗投降。
「……唔。」
就在这个时候。
宛如在配合我清醒的这一刻,废墟里响起一个上楼的脚步声。某种光芒钻入教室门缝——这栋建筑物完全断电,所以应该是手电筒的光。而且这道光线笔直朝着监禁我的教室接近。
门打开了。
耀眼的光线令我瞬间目眩——但我很快就适应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熟悉的一名女孩。
「哎呀,阿良良木,醒了吗?」
战场原黑仪。
战场原黑仪她——一如往常以没有笑意的冷酷语气,面无表情如此说着,并且以手电筒照我。
「太好了——还以为你会死掉,我担心死了。」
「…………」
我无言以对。
虽然有很多事情想说,但是全都无法化为言语让我表达。即使我脸上露出类似苦笑的表情,战场原也视若无睹,关门之后大步朝我走来。
她的脚步毫无迷惘。
对于自己的行动没有抱持任何疑问,就是这样的态度。
「不要紧吗?后脑勺会痛吗?」
战场原把手电筒放在身旁如此询问——这样的关心本身令我很开心。
然而……
「战场原。」
我继续说道:
「解开手铐。」
「不要。」
立即回答。
思考时间完全是零。
话说……
在怒骂之前,我刻意暂时停顿,呼吸补充氧气。
然后怒骂。
「犯人果然是你吗!」
「原来如此,这种指控颇为一针见血,不过前提是要有证据。」
战场原说出这种像是推理小说解谜篇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