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想明天一大早去的,不过今天夜里就去确认一下地点吧。」
「八九寺家吗。」
「没有别的地方了吧。」
「不,说不定汝正计划着确认美滋唐纳仕的地点吧。」
「为什么这时候会产生这种有利于自己的妄想……」
这么说来,会怎么样呢。
连补习学校都连影子都没有的这个时代里,那家美滋唐纳仕是不是好好的经营着的呢……。
「顺便一问你不睡觉吗?」
「夜晚是吾的时间。」
「确实。不过,这样的话明天白天不是会犯困吗。」
「确实。不不过,吾的睡眠里,趣味嗜好的成分比较多。努力一下还是能保持清醒的。」
「是吗……」
努力一下,这一部分就让人觉得很不靠谱了。
忍算是我的相识之中最任性的了,很可能不愿努力。
当然她如果保持清醒的话那实在是帮大忙了——
「反正吾可以在汝的影子里睡觉。所以在夜里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大展身手就没问题了。」
「……」
总觉得,好像很起劲的样子。
可惜看不穿她的想法。
「怎么了,吾可没什么想法。」
忍突然笑了起来。
不过,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只不过在和汝两人独处的状况下,不觉就会想起春假,不知为何就high起来了。」
「是吗……」
这倒也是。
自从她不得不潜伏在我的影子里之后,我已经和忍一起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不过,两人独处这种状况——两人独处这种心情,对我来说也很怀念。
和战场原或羽川的交流自不用说,在学校也有很多学生在,而回到家里,还有妹妹们和父母。
就算我是不擅长和人交往的家伙也好——也很少出现物理意义上独自一人的状况。
所以无法两人独处。
所以。
春假。
我虽然用地狱般的春假来比喻那狼狈不堪的两周中发生的事情——但是那个地狱中,未必只有痛苦的东西吧。
对。
对我来说,要说那个假期之所以只留下非常讨厌的、满载后悔的回忆的最大的原因的话——那就是,明明是那样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