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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熊蜂开口道:“请陛下责罚我。”
“责罚你干什么?”
“责罚我在侍寝的时候睡着,还惊扰陛下。”他固执地补充道,“还害陛下着凉,罪无可恕。”
“……厄尼斯特,侍寝是什么意思?”
赛缪尔没忍住纠正了一下。
“侍奉陛下就寝。”熊蜂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地回答。
赛缪尔一时无语,确实,按照厄尼斯特的理解也没有错。
他真是不知道是哪个笨蛋祭司给厄尼斯特赐予的祝福,连最基础的规矩都没有教完。
竟然有雌蜂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
而且那句话……
在侍寝的时候睡着……
这是什么话!
“以后别这么说了。”赛缪尔道,随即他从厄尼斯特的怀中站起来,“给我看看你的膝盖。”
方才碰撞的声音这么大,赛缪尔都怕把他的膝盖骨给磕破了。
然而,等厄尼斯特站起的时候,赛缪尔才发现这只熊蜂的膝盖一点事儿也没有。
有事儿的是……那非常坚硬的圣台。
在雌蜂极其坚硬的膝关节以及庞大的体重下,圣台成功凹陷了下去。
“……”
赛缪尔无言。
就见厄尼斯特又要往地上跪。
“行了,小狗。”塞缪尔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再跪下去,圣台都要被磕破了。”
这只雌虫再次露出了羞愧难当的表情。
赛缪尔挑眉:“明日白天里寻一张毯子吧。”
在塞缪尔被囚禁之前,圣台在蜂族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许多仪式都是在圣台上完成的。
如果有所损坏,指不定神殿的虫子又能想出什么鬼话来呢。
厄尼斯特抿唇。
“好了,小狗。”赛缪尔伸手点了点厄尼斯特的鼻尖,随后顺着他硬挺的鼻骨轻轻往上滑动,最后停了下来,那里有一个细微凸起的驼峰。
似乎是非常硬朗且有攻击性的长相。
和毛乎乎的熊蜂不太一样。
赛缪尔一向有脸盲的毛病,厄尼斯特的每一个五官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大脑中却无法准确地拼凑出他的模样。
只有一个高大又健壮的轮廓,一双褐色的眼睛和饱满的胸肌。
现在或许又多了鼻骨处小小的驼峰。
厄尼斯特发现陛下手指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头也不自觉地往左偏去。
他知道这是陛下在思考时的下意识反应。
在厄尼斯特还是工蜂的时候,便悄悄观察过陛下很久很久。
陛下喜欢坐在树下看书,读到有趣的地方,他便会停下翻页的动作,同时头部也微微向左偏去。
他会寻一处有馥语花的草坪,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