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了,也一定不会懂。
但是,说出来这行为本身就是自我满足。
或许,这本身就是我们最为厌恶的欺瞒。或许,这才是无可救药的伪造品。
但是,不管如何考虑,都无法想出问题的答案。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也不可能明白。所以,到最后真正剩下的,就只有这无可救药的愿望了。
“我……不懂。”
“为什么?”
在这夕阳最后微光所照亮的部室里,在静寂清冷的房间里,回荡着这个声音。
嘴唇依旧被咬紧。
由比滨知道,这绝不是她想要的方式
渐渐地,雪之下抬了头来。
有些呆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由比滨。
无所依靠,找寻不到自己的归属,
隐藏,随波逐流,追随着什么,然后撞上看不见的墙。
雪之下的问题从来不是依存或依赖,而是自我该有怎样的表现
始终不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
她的坚强,其实只是外在的武装。
如果要说感觉的话。
现在的雪之下就像只是为了不让这里的空气继续停滞下去,才妥协着说出些什么而已。
这简直就像那个曾经只顾着周围的气氛,根本无法把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语表达出来的由比滨一样。
而由比滨则无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但不停重复着的这种对话,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又到底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如果到了再也无法继续的时候,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想必,今天也一定会度过和昨天类似的时间吧。
而且,明天也是,后天也是。
在这已经封闭起来的世界中存在着的绝非平稳,而只是闭塞,只是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