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景玉危坐直身体,端起碗喝掉最后一口姜汤,仿佛无事发生,只是这不过浅尝亲密便耳尖红的习惯怕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郁云阁舔唇,一嘴的姜汤味儿,那玩意儿他没喝又没完全不碰。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勾引他的,太可恶了,下次多来点。
他意犹未尽,还记得正事:“也就是说这每封信上的印章都是定死景弍辞的关键。”
“还有这些。”景玉危又推来了另一个锦盒,“这是余怠上交的。”
里面除了书信,剩下不少金银珠宝,郁云阁眼尖看见一个玉如意上刻着王室图腾,中间写着名号,这是货真价实王子才能有的东西。
景弍辞会大意到将这等东西送给余怠?
多少离大谱,原著中景弍辞是个处心积虑又小心的阴险小人,不轻信别人,也不给别人拿捏到的机会。
“这能保证是真的吗?”
“你怀疑余怠骗我?”景玉危问。
“以景弍辞那么能藏的实力来说,不该露出那么多破绽。”郁云阁出于安全角度提醒,“他这些年来有私自离开梁溪,来过洋河城吗?”
“没有。”景玉危笃定道,“但有一年景江陵大寿,余怠去过梁溪。”
也就是说余怠还是有机会见过景弍辞,并得到这等象征性十足的赏赐物品。
郁云阁觉得不太好办:“再查查,倘若无法证实余怠给的证据是否属实,那他到梁溪,很可能会反咬一口。”
以余怠那老奸巨猾的德行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郁云阁在为景玉危杜绝任何坏情况:“林府给的东西再看看,明日去茶楼找两个人。”
“贾应和钱海?”景玉危从林府带回来的箱子里挑挑拣拣摸出个有趣的东西,“找他们问余怠有没有提及过从梁溪带什么好东西回来?
郁云阁瞪着他,这人有时候就是成了精的狐狸,能蛊人还能猜人心。
“不用那么看着我。”景玉危细细端详手里的金钗,往他面前一递,“他俩是余怠的亲属,应该会知道点东西。”
“所以人呢?”
“在楼下房间里好好住着呢。”
不单是钱海和贾应,那种场合里的人都被当做一网鱼兜进盆里,甭管是刺多只熬汤的鲫鱼,还是味道鲜美的鳜鱼。
“这金钗看着眼熟。”郁云阁翻了几下,不太确定道,“和瑾妃那支一样?”
景玉危没想到他能看得出来:“嗯,这和那支钗是一对,你仔细看金钗钗头,上面刻着瑾妃的名讳,那是无上的恩赐。”
郁云阁摸着那三个字,心里挺不是滋味,存在于景玉危记忆中的女子,曾经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终究抵不过权势对男人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