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顺着他的力气躺回被窝里:“还行。”
“来到这里感觉如何?”郁云阁将被子掩好,外面天还没亮,他俩还能说会儿悄悄话。
“玄云楼楼主比我想象中要更厉害。”景玉危调侃了句。
郁云阁忍笑:“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毕竟玄云楼这么多年基础在呢,能不厉害吗?”
景玉危似笑非笑:“你是不是真不明白我到底想夸谁?”
装傻就偏要他说的郁云阁贴着枕头:“我想听殿下说。”
“夸你,你能将我从梁溪那等泥潭里捞出来,有过人的勇气和决定。”景玉危看着他,“早年间我时常卧病在床,看着冠云殿窗外的那棵树常常在想,我这一生是不是就要在别人掌控内度过了。”
郁云阁随着他说的,在脑海里想象出了这幅画面。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扑过去抱住景玉危,轻轻抽了口气,小时候生病要躺在床上就算了,还得不到亲生父亲的关心和疼爱,亲兄弟的靠近全部都有利可图,唯有对自己好点儿的人到最后都会不得好死。
次数多了,便会让景玉危怀疑人生吧?
“做什么?”景玉危从容的接受他的贴贴,“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我八岁时候,淳于太医来了,多次向景江陵提议让我解毒,都被含糊过去了,九岁那年搬出王庭,淳于太医作为我的专职太医,主要负责调养,迫于景江陵的压力,不敢大张旗鼓的解,也亏有他,才没让我的身体烂如一团泥。”
说起淳于太医,这人将景玉危的毒解了后便消失在人海里。
“他对你帮助颇多。”
“嗯,他还教会我隐忍,其实那个时候我没有任何授课老师,也是他亲自相授。”景玉危对淳于太医的信任全都来源于对方的真诚,小时候经历过那几件事后,他变成了谁都不相信的小刺头,倘若没有淳于太医,他怕是真的会变成被人踩到脚下的废物,“首先感谢他,接着很感谢你。”
“我?”郁云阁挺意外的,“我对殿下帮助不多吧?”
两人从初遇到再见,后续相处哪哪都是两人的针锋相对,哪里都不是帮。
“嗯,是你,若不是他临时换你当太子妃,指不定我会仰仗你哥做不切实际的梦。”
郁云阁听出点不对劲:“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换做你哥,我只会更冷酷。”景玉危毕竟解毒不久,醒来后容易精神不济,这会儿又有点犯困,说话黏糊糊,“我总觉得喜欢你,是命中注定的事。”
这听的郁云阁心虚飞快闪了下,原著中没他什么事,现如今不管南川还是燕国都易被他搅和一团糟。
可那又如何?
他望着已经闭上眼睛又睡着的景玉危,这男人他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云阁日记:
没人能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