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眼,没管身边的几个人,跟着师弟疾步朝着洞中走。
慕容起没跟着,而是在餐桌边坐下。
叶彻问他,“你不去安慰安慰她?”
他知道的,连翘是云薄的第一个徒弟,这段时间因为云薄的事,连翘没少伤心。
好不容易盼着云薄醒来,云薄却没跟她说上半句话就选择闭关。
身为徒儿,她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慕容起漫不经心道:
“她对云薄的感情,我插不上话,有些时候给她点空间是好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云薄在连翘心里有多重要。
那份情谊恩重如山。
他是后来者,没资格去参与他们师徒之间的事。
彼时,洞内。
白芨寻了一遍没看到师父,就知道他进入了石墙内。
站在石墙外,他难受地对着前方的墙壁喊:
“师父,师父您身体还没康复,要是现在就选择闭关的话,对您身体不好。”
“师父您先出来,让我们帮您调养好身体再闭关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要跟您说呢,师父……”
不管白芨怎么喊,墙壁后面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
连翘悄无声息地走来,站在了白芨的身边,她没出声,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最后又不自觉地跪在了地上。
白芨忙抬手扶她,“师姐。”
连翘阻止他帮扶,双眼红肿地看着前面一堵黑乎乎的石墙。
想着当初下梵山时,师父跟她说的断绝关系的那些话。
她才意识到哪怕师父舍身救她,哪怕她每天苦苦等着师父醒来,到最后他们俩还是要分道扬镳,连师徒都没得做。
可是,能不能在赶她走之前,跟她说两句话。
哪怕是送别的话也好啊。
连翘低头跪在那儿,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告别师父对她的养育以及救命之恩。
白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跟着跪在了旁边。
兴许是感受到两个徒儿不愿意离去的心思,许久之后,墙壁后传来了云薄沧桑的嗓音。
“白芨进来吧。”
白芨一喜,抬起头时便看到前方的石门缓缓打开了。
他忙起身走过去。
连翘知道师父没喊她,就是不想见她。
她没跟过去,依旧跪在那儿。
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白芨才出来扶起她道:
“师姐,师父让你进去。”
连翘有些意外,“真的吗?师父真的愿意见我?”
白芨点头,“嗯,你进去吧。”
连翘忙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走进了那道石门。
她刚进去,石门就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