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大哭一场,回来越想越不甘心,决定去官府告状,他儿子纵使有错,也罪不致死。
谁知这一去人就没有回来,朱文生跑出去打听,却看见了官府贴出来的告示。
他早就开始启蒙读书了,告示上的字都认识。
“上头说我爷爷偷盗官银,不日便要问斩,所有家产充公。”朱文生气的狠狠锤了一下地,“狗日的贪官,他自己把银子贪没了,却要赖在我爷爷头上!”
如玉听完,面色冷沉了下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绝没有半句假话!”朱文生恶狠狠道,“那狗官仗着许家,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先害死我爹,又捉了我爷爷,是要把我们全家都置于死地!”
又是许家,如玉眼神微暗,同刘氏对视一眼,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朱文生咬牙沉默,半晌才道:“……没有。”
“既无证据,如何申冤?”
“只要查一定会有的!”朱文生笃定。
“事情我都了解了,”如玉想了想道,“你先下去休息,我会禀报父亲,一切决断还要父亲做主。”
朱文生虽心急,也知道这事儿小女子管不了,想想又重重磕了个头:“多谢姑娘。”
信是沈乙亲自送的,焉礼受到信后亦十分震惊,不过他是工部侍郎,不好直接插手刑狱之事。
且此事又牵扯许家,实在敏感……
焉礼想了想,先修书一封给从前的大理寺同僚。
信依旧是沈乙送的,回信也快。
只一个意思:牵扯其中的京兆尹是许家的远亲,现下根本没有实证,大理寺不敢管。
如玉几乎是同步得了消息,她不想父亲为难,更知道此事若得不到善了,只怕父亲心中难安。
“难就难在没有证据”刘氏道,“大理寺不敢查,别的衙门也未必敢,咱们倒是想管,可你爹是工部的官,又从何查起?”
如玉自然也明白,只是再这样僵持我下去,朱老爷真要冤死了。
“姑娘!抓着了!”春熹忽然兴奋的跑进来。
“抓着什么?”
“那个野人!”春熹道,“潘爷把野人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