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焉礼伏案写字,沈夜坐在一旁,专注的拨弄着茶盏,如玉在堂下站的笔直,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脚后跟有点疼,如玉左脚搭右脚,刚要放松一下,便听焉礼一声清咳,顿时不敢动了。
她第无数次向沈夜投去求救的目光,可那人就跟瞎子似的,只专心拨弄眼前的茶盏,半点不回应。
就在如玉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焉礼终于抬头,他似是写完了,装进信封里交给沈夜:“劳烦王爷。”
“此事已定,我也该回去了。”他说着,仿佛才看见如玉似的道,“二姑娘怎还在这里,可是舍不得我走?”
如玉向他飞小眼刀子。
“小女顽劣,叫王爷见笑了。”焉礼颇为歉意道。
“焉大人客气。”沈夜道,“我又不是第一日认识二姑娘,盛京规矩大,只怕她憋坏了,今日才带她出去走走,还望焉大人莫怪。”
焉礼还能说什么,只得拱手表示没关系。
如玉悄悄舒了口气。
焉礼扫了眼胆大妄为的女儿,也实在有些无奈:“还不去见你娘,她为你忧心一整日了。”
如玉如蒙大赦,转身就跑,跑到门口又生生顿住,回头看沈夜,这家伙刚才说要走了吗?
后者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如玉复又转身离开。
回到内宅,自少不了一番撒娇卖痴,哄得刘氏展颜。
夜幕阵临。
如玉打发走了春熹和立夏,一个人静静站在窗边。
今日是十五,天上的月亮格外圆,透过皎洁的月色,如玉只见一道黑影闪过。
下一秒,人已出现在眼前。
“在等我?”浓夜明知故问,兀自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
“还没同你算帐呢!”如玉气鼓鼓,“自天的时候你就假装看不见我是不是?”
沈夜失笑,反问:“你乔装打扮跑出去,难道不该受罚?”
“分明你答应带我出去的。”如玉不满。
“我答应带你出去,可没保证不受罚啊。”
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