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倒不怎么疼,但……挺痒的。
林嘉享抓住陈境的胳膊,将她的手从他背上卸下,笑了笑,安慰道:“我虽然不是现役运动员,但好歹也是搞运动的,我了解运动损伤,也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真的没事,你放心吧。”
陈境愣了愣,放开了他的t恤,顺便扽了扽,把他的腰盖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这一上午自己对他又是摸脸又是摸后背,好像……有点儿过分了哈?
她想了想,宣布:“你二十四小时内救我两次,我欠你的饭从一顿变两顿了。”
“哈哈,”林嘉享大笑,调侃,“可昨天你走的时候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给我留,我以为你说请吃饭就是一句客套话。”
“不是的,绝不是假客气,我是真感谢,”陈境立即表示,“一会儿吃饭就我结账了。”
“那不行,这顿饭八个人一起呢,不可能让你买单。而且非要说欠,你欠的是我,我不能让他们跟着占便宜。”
“那你说什么时候?”陈境想了想,“今天晚上?”
“先欠着吧,不着急。”林嘉享问,“你准备在沙芭玩几天?”
“大概十天,不过我回程的机票还没订。”
“哦,”林嘉享试探着提议,“那你到时候可以考虑跟我们一起回去,反正都是回b市。”
“我最晚可以待到十月底,但最好提早两天,”今天是十月十八号,陈境粗略算着,“十一月初我要开始上班了,跟你们回国的时间不知道对不对得上。”
当然能对上——他会想办法对上的。
林嘉享点了点头:“我看看,尽量安排到一起回去。”
“林嘉享,你确定没事吗?可别糊弄我。”陈境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再次跟他确认,“有问题我们现在去医院,打个车,很快的。”
林嘉享笑了,他很享受她的关心,但还是如实说:“我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也不会拿伤病开玩笑,绝对不会瞒报,你踏实把心放肚子里。”
陈境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在湛蓝的天幕下继续沿着海岸公路往前走。
虽然海风拂面,但天气依然炎热,陈境的脑门儿很快冒出了汗珠。
她从包里掏出张纸巾擦汗,擦完又转脸去看林嘉享——他的卷发不算短,发量也多,估计不比她凉快多少。
果然,被她看到有汗珠挂在他鬓角上。
她的第一反应是拿纸揩掉。
手已经抬起来了,忽然发觉这样做不对,她愣了下神,手一松,海风一下子卷走了她手中的纸巾,瞬间吹出去两三米远。
她立即反身去追,可风又将纸巾卷着往前跑。好不容易追上,她刚伸出手去够,纸巾就又往前飞了。
林嘉享刚刚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安排,余光瞥见旁边的粉色身影忽然朝后跑了。
他一怔,回头去看,就见陈境正追着一张纸巾往来时的方向跑。
纸巾被海风卷着一路往后捎,她扑了好几次都没扑到。但她却不放弃,还是一蹦一跳地去按,就像一只小兔子在捉蝴蝶。
墨黑的长发在风中舞蹈,桃粉色的短裙也被风吹得贴在了细白匀称的长腿上。
林嘉享有些看呆了。
他顺着她的腿往上看,正好看到她弯腰去拾纸巾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