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并不算好,但许琳理解。他是周家人,确实不需要对她客气什么。
这张卡是?
徐青青说厮悦她哥欠的钱。都在这里了,假如没什么问题的话,阿姨就收下吧。
骐峪,这怎么能呢?
许琳内心惴惴不安,搞不清周骐峪此番行为的目的。
那厮悦又怎么能呢?你是她妈妈你都不管她,那又凭什么问她要那些钱呢?阿姨,我和厮悦现在确实是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也没少欠了她的,这算我还她的。顺便劳烦你再回去告诉徐伯伯,周家没意向搞商业联姻,让他少费心。
这是把徐家的后路也堵死了,明着告诉许琳他周骐峪和徐青青没半点儿可能。
许琳一字一句将当天的情况复述出来后,再看厮悦,她已经快止不住眼泪了。
细究起来,厮悦每次都说,不想欠周骐峪的,事实上她在不知不觉中欠了他很多很多。
许琳和这个女儿相处的时间不长,看她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将银行卡缓缓推到她面前。
悦悦,这个钱妈妈不要,你拿走吧。
她自认亏欠厮悦良多,周骐峪说得对,凭什么去问厮悦要这钱呢?
厮悦紧攥着身边陈衿的手,死死的按耐住情绪,许女士,咱们可能真的是母女缘浅,以后就这样,别再找我了。
她说完就站起身跑出餐厅外,陈衿跟着追了出去。
厮悦刚出来,肩膀便瞬间往下塌,她整个人往地上蹲,抱着膝盖。
唇咬得死紧,眼泪无声的落。
陈衿跟着蹲在她身边,默默抚拍她的背安慰。
她们谁都没注意,周骐峪常开的车刚刚才从路边驶了过去。
开车的不是周骐峪,而是江景西,他看到了蹲在路边的厮悦。
周骐峪我说你这回真是不当人了啊。
我又怎么了。
副驾的周骐峪喝了口提神的冰美式,按着额头,宿醉使他整个人头晕脑胀。
你没看人厮悦搁那哭老惨了呢?
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但这不是关你的事儿嘛。别跟哥们否认啊,你这几天每晚酒局,场场喝到吐,你敢说没有厮悦的原因在?
车内静默几秒,周骐峪侧着头看窗外。
我他妈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吗。他说。
这就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