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过苹翠手中巾帕,低头抓过爱新觉罗。墨河的手腕,鲜血染红了他的脚下,“你给了我生命,现在你身上有我的血,你就权当不认识我,你就权当不知道我的存在,回欧洲吧,这里是中国,这不是你们的家了,算我求你了!”系上死结,希望鲜血能止住。
爱新觉罗。墨河沉默了许久:“我想待在你的身边,我想护着你,我不想再让我的人生有任何遗憾,33,我不奢求你能叫我一声爸爸,我也不奢求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只奢求在你身边,如此而已!”
我松开了手,舒出一口气,笑了:“不需要,你也是别人的孩子,你的母亲煞费苦心的为你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她希望你一直顺着下去,角度一换,她做的没有错,错的只是我,是我妈妈,所以不要再错下去了,请你回去,如果你不回去,那么……死的人会是我!”
爱新觉罗。墨河愣在当场,继而义正言辞:“33,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来伤害你!”
听到他的话,我知道他误会了,他误以为我在害怕爱新觉罗。明月会派人杀了我。
我摇头,侧着身,往后退去:“不是任何人来伤害我,而是如果你不走,我会像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一样,做给你看,你会失去我的,你不离开沪城,死的人,会是我,你懂了吗?”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走,死的人是我,我会用他威胁爱新觉罗。明月的方法,来去死。
爱新觉罗。墨河深深的望着我,唤着我道:“33……”
“不要叫我!”我慢慢地退到门口边:“如果哪怕你还有一点爱着裴怡宁,请你离开我的世界!”
爱新觉罗。墨河对我伸出手,我转身跑了出去,我输了,还有什么可言的呢?
成王败寇,爱新觉罗。明月才是最大的赢家,铁石不了心肠,我活该,我活该有今天。
出了酒店的大门,秦东篱站在车门边,笑对我说道:“真不愧属兔子的,腿脚跑得这么快,我是老了,追都追不上了!”
“你来干什么呀?”我故作轻松的手一指酒店:“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家酒店,你有投资!”
“装傻明知故问是吧…”秦东篱只字不提,只字不问我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突然现,我很有钱,嫁给我稳赚不赔!”
他不问,我不说,我们俩都在装傻充愣:“这只是你的一小部分,我还没有看见你的一大部分,婚前隐藏财产,很多有钱人都是这样干的,所以我得查清你的家底,以免上当受骗!”
秦东篱拉开车门:“那你得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估算我的财产,工作量会很大的,不如我把我的现金从银行提出来,拿回家,你慢慢数,怎么样?”
我挑了挑眉毛:“这份工作真不赖,不过,我希望我赚钱,你没事坐在家里数钱,怎么样?”
秦东篱报以微笑:“如果是你养我,这碗软饭我吃了,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什么事也不做,只陪着你!”
我怎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像掉进他的坑里,坐进车子里,系着安全带,“那不好吧,如果让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秦先生,是吃软饭的,你的颜面往哪摆呀?”
秦东篱微笑,纵容:“那是别人不知道这软饭的好处,深深的妒忌才这样说,我深知其道,就不在乎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再跟我领证?”
我静了静,说道:“不用查,是谁撞了我,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解决了,秦先生,我打算卖掉文景风投,你有兴趣吗?”
既然有卖掉文景风投,我为什么只拉上贺锦荣一个人,也许百亿对秦东篱没有什么大经济周转阻碍,但是也能伤一下元气,我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一个人也是玩,两个人也是玩,三个人,谁生谁死,我都不在乎,反正我还有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反正我还有秦氏股权。
百亿动不了他,我在他抽动资金之际,在拿着的股权,去挂牌处理,必定让他大伤元气,甚至是他于死地不是吗!
秦东篱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啪啦!”系好安全带,“杨凌轩把文景风投留给你了?”
我有些微微诧异,他不知道杨凌轩把文景风投留给我了,好像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对他说过。
“是的!”我往座位上一瘫,“还有几间商铺,还有几套房子,我不想看见贺锦荣,只有把他留给我的股份卖掉,换成现金!”
秦东篱启动车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z省杨家,现在资金断裂,你现在打算把股份卖掉,我可以视作为,你想帮z省杨家吗?”
奸商,永远关心着跟自己旗鼓相当的企业,在看别人穷困潦倒的时候,是不是能给致命的一击,再把别人的一切据为己有,秦东篱这一点做的,简直是完美!
“是的!”既然他这样猜,省得我还找其他借口:“他是杨凌轩的父亲,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可以不要这些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倒闭!”
秦东篱沉默了半响说道:“需要多少钱,你完全可以不用卖掉公司,我来投资!”
我拒绝道:“反正我也不会经营公司,卖掉挺好的,我只有6o%的股权,三天之后我会挂牌处理,我的律师初步估算了一下,15o亿,公司在上升空间,我觉得这个价位有点低,可能我会拉高价位,秦先生有兴趣吗?”
我知道文景风投另一个股东就是秦东篱,如果他买下这6o%的股权,他就是整个公司的权威!
秦东篱摇了摇头,“文景风投值不了这么多钱,他现在所有的资金都压死御苏河地产开项目,看似公司正在上升,实则,如果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出现了一丁差错,整个文景风投一文不值,会被申请破产的。”
秦东篱瞥了我一眼,“你找了几家买家?”
这下轮到我一愣,我所做的一切事在他算计之中吗?
“贺锦荣,我知道,他想要文景风投,我在成全他!”
秦东篱嘴角勾勒出一丝冷意:“裴33,文景风投现在是一个空壳子,杨凌轩很聪明,他把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剥离文景风投,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御苏河地产开项目上,换言之,谁买下文景风投就等同欠了一大屁股债,裴33,你打算这样卖掉文景风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