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护士的双眼张开,缓缓地走向我所躲藏的柱子。
面对这渐渐接近的危机,我得做些甚么才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要拿着院内的传单遮脸啊?”
在传单的另一边,似乎有着一个美人护士在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但是我现在看不见她,相信她也看不见我。
“你在说甚么?我不认识你啊,而且传单就是要给人看的吧?”
“这招你上次就用过了!而且你要看传单之前得先把它反过来吧?字倒过来要怎么看啊!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看乳癌、子宫癌,子宫抹片筛检的传单做甚么?”
“我我我,我怕长出子宫来!”
隔着传单,我随口胡言乱语,然而不只旁人感到诡异,连我自身都感到诡异,人脑捕捉符号的力量真让人不敢恭维啊。
“甚么啊!”
“不是我是说我绝对不挥刀自宫!”
“你到底在说甚么啊!”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
从传单底下穿出,这招式我已经看了不下百次,而且每一次都逃不出这只魔手。
一如过往被揪住衣领,传单掉落在地上,熟悉的白狐缀饰在眼前晃动,熟悉的美人护士站在眼前,与几天前相同一直都是那样剽悍,她是我的同班同学,苏洛。
“女侠我错了!饶命行不行?”
面对此等危机,我连忙求饶,俗语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我不是要这样做!总之你不要每一次都说这种会让人揪住你衣领的话!”
“别说得好像是别人的错行不行!不管怎么看,揪住别人衣服这件事明显比较有问题吧!”
对我的态度感到困窘,美人护士连忙把手放开,这家伙从以前就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
“啊!阿冠!”
少女忽然走了过来,然而这叫唤却让我与美人护士面面相觑。
“你甚么时候改叫这个名字?”
“我哪知道自己甚么时候叫这个名字了?应该说我根本不叫这个名字啊,也没叫过这个名字。”
“可是那几个外国人不是都叫你冠哲大仁吗?”
听到我与美人护士的问答,少女一脸疑问地回应。
“但那不是我的名字啊。”
“唉?我还以为你是西。”
“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啊!”
西?在少女心中的西是甚么样子啊!我看起来像来自大量出产与高僧的种族吗?
“因为最近地理课刚好讲到西藏,说到一个西叫甚么仁的。”
谁啊?祁却才仁吗?中学连他孩子都不一定会说到吧?还是甚么仁波切?不不,先不管那个了,再怎么姓名开放,中式命名才是主流好吗?名字如果起太长写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这个家伙可是跟西藏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跟他扯上关系就是污辱西藏了。”
“你说甚么鬼话!为什么跟我扯上关系会被污辱啊!我家可是有西藏天珠,前阵子去投九宫格就拿了一条!”
我还未回答少女的疑问之时,美人护士已经先行回答,不过这个回答很奇怪啊!为甚么跟我扯上关系会是污辱西藏啊!难道西藏比我干净吗?不对啊!我跟吐蕃都死很久了好吗?有点尸臭算不了甚么的。
“你怎么会有去投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