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蹲在赵逊旁边,想要去扶,看看到那一身的伤又不敢随意动。只无助地捂嘴哭泣。
“王妃别伤心。宣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呵呵,最好是一劳永逸摔断他的放浪形骸的第三条腿。狗东西,让你装醉行凶。敛下心中愤慨。江清波安慰地拍拍陈舒的肩膀。忽然捂住口鼻。
“这酒味好大,宣王是喝了多少酒?”
没多会,府医被架着飞奔而来。他粗略看了下,长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宣王殿下右腿和手骨骨折,其他伤均是外伤,躺个大半年就好了。小事都是小事。”
“……王爷都这样了,还是小事?”陈舒气的脸色铁青。
宣王府的大夫真有意思。江清波掐着自己大腿,才忍住没笑出声。这个大夫她喜欢。
“能在半年好起来的骨头伤,都算不得重。”老大夫一本正经的说。
陈舒:……
江清波垂下头,努力克制上扬的唇角。谁来救救我,哈哈哈……,这个大夫多少有点搞笑天分,赵逊从哪里找到。
王府护卫按照大夫的指导,把赵逊放在架子上抬走。
江清波拉住要走的陈舒,语重心长的劝慰。“喝酒伤身误事,王妃可要劝着王爷少喝一些。下次要是跌进湖里,事情就大了。”
“……”陈舒横了她一眼,好半晌才勉强挤出微笑。“多谢提醒,本王妃会注意的。今日府上出了事,陆三夫人身子不适还是尽早离开吧。”
江清波听懂了,对方委婉的叫她滚。她脸上荡开笑容。行了一礼。
“臣妇就先告退了。”
回到马车,陆明洲沉下脸。
“到底怎么回事?”
“宣王赵逊假装醉酒,意图对我不轨……”江清波将前后的时候细细讲了一遍。
宣王妃对她真的太过热情。屡次过界。来宣王府前,她心里就留了个心眼。进了宣王府后,她不动声色留意每一处细节。后来发现宣王府的婢女越来越离谱,一个个都像刚从外面卖身进府,做事毛手毛脚。
先是端着一碗甜汤撞向绿松。绿松有些拳脚功夫,安全避开了。后来又是绿衣遇上昏迷的婢女。她看出对方要支开身边的婢女。索性将计就计,第二次让绿松故意撞上去。婢女被带走后。一碗茶汤泼向她,她被王府婢女带进更衣房。
不多会一身酒气的宣王赵逊闯了进来,看着她一口一个舒儿。江清波一眼扫过就发现对方装醉。身上的酒味很大,但都是衣服上的。狗东西装醉做坏事。不弄他弄谁。神仙醉一撒,神仙也要沉睡。拿起绣花鞋对着脸一阵狂抽,反正对方不要脸。
打的兴起的时候,陆明洲就来了……
“断手断脚太轻了。”陆明洲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这事不能做得太过,容易引起怀疑。赵逊毕竟是宣王……”又是太上皇和现任皇帝比较喜欢的儿子、兄弟。“而且……当时更衣房没人,若是我嚷嚷出来有损名节。风言风语会在京都漫延。到时赵逊可以说一句酒醉不知事,我——”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陆明洲拍拍她的手,罕见露安慰的笑容。“下次,记得打狠一点。”
“我记住了。对了,你怎么来了?”好像还知道她在宣王府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翌阳郡主找到我,说了在宫里听到的话。”
“翌阳?怎么会是她。”江清波诧异瞪大眼。突然想起之前乞丐的事情,看向陆明洲。“之前乞丐撒泼其实想阻止我进宣王府,不是因为个人恩怨?”
“嗯,她是这样说的。”
“难怪,我之前就觉得乞丐撒泼怪怪的,按照翌阳郡主的性格,应该会亲自找上门。”江清波陷入沉思,片刻皱起眉。“我突然看不懂翌阳郡主。”
“不用看懂。她说是欠你的。”
“欠我?”这话她更觉莫名了。
陆明洲不想继续讨论翌阳郡主的事情,神情认真地叮嘱。“日后离宣王妃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