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无助地躺在扭曲变形的车厢内,周围是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和周围人惊恐的呼喊,鲜血染红了她的双腿,也染红了她的记忆。
而裴渡的那一剑,让血光冲击着她的神经,唤醒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触及的回忆。
她晕过去了……
许清禾回想着自已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记得有人接住了她。
是裴渡吗?
许清禾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奉清阁的房间。
“有人吗?”
她朝外面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已的喉咙有些干涩嘶哑。
门口传来开门声。
海棠快步走了进来,她到桌边倒了杯水,一边说道:
“许姑娘,你醒了?感觉如何?药快煎好了,您先休息一会儿。”
海棠将水递到许清禾的手中,站在一旁候着。
许清禾轻抿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喉,她看向海棠,问道:
“裴渡呢?”
“啊?!”海棠听到许清禾直呼太子殿下的全名,吓得脸色一白。
她慌张的看向门口,又回头支支吾吾的回答:“太……太子殿下他……他在外头呢。”
许清禾不解。
她还以为裴渡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在外头做什么?为什么不进来?”
海棠一听这话,心头又是一惊。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许姑娘,太子殿下想做什么,岂是奴婢能过问的?”
许清禾放下手中的水杯,一掀被子就要起身。
海棠连忙拦住了:“姑娘,您要做什么?您现在得卧床休养才是!”
许清禾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我出去一下。”
“不行!”海棠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殿下交代了,必须照顾好您,您别为难奴婢了。”
许清禾听了,只好坐回去。
“那好吧,你帮我去门口把裴渡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