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客户应酬,醉得不省人事,是我把你送回来。本来要走,发现你发烧了,便留下来照顾你。”
多么明显的事,非要向他求证一遍,生怕他心怀不轨似的。
谢明晏的脸色不太好看。
林漉快速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还规规矩矩穿着傍晚见面的那身衣服,自己身上也是整整齐齐,这才相信了他的话。
身上提不起劲,她端着水杯,绕去沙发坐下。
“你找到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吗?”她的记忆有些模糊,隐隐记得在餐厅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谢明晏在沙发另一端坐下。
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林漉仍觉得太近了。以至于他坐下的时候,自己身下的垫子都跟着沉了沉。
他的长腿弯曲,塞在茶几与沙发间的空隙里,显得有些局促。
林漉明明觉得空间挺宽裕的,怎么被他一比,家具好像小了一圈似的?
“李馆长和你在一起。查了结婚证和照片,才相信我是你丈夫。”
谢明晏幽幽地说,“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倒是很好。”
林漉没有注意他话里的潜台词,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李馆长人真不错……”
谢明晏原本靠着沙发靠背,闻言向前弓起身子。他弯曲食指,用指节敲了敲茶几,仿佛借此表示不满。
“别人对你一点好,就是正人君子、品德高尚;我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就是别有用心、惺惺作态?”
“林漉,做人不可以这么双标。”
林漉被他说得有些尴尬,几度想要反驳,一个“我”字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仔细想想,她对谢明晏的标准,似乎的确严苛不少……
“……那还不是要怪你?”林漉撇嘴。
谢明晏被气笑了:“怪我?”
“是啊,如果你不瞒着我,而是把心里怎么想的,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也不用猜来猜去。”
他莫名地挑了挑眉,“你看到了什么,还是听说了什么?”
林漉又想起婚礼那天,在墙角偷听见爷孙两人的谈话。
直到现在,谢明晏还没告诉她那顶金头饰的存在。
她并不想分走他半分家产,只希望成为知情人。
她当然可以现在就与谢明晏对峙,逼他承认金头饰的存在。可是那样就没意思了,她还是希望他主动告诉她这个消息。
明明是他摆出一副,接纳她为家人的姿态,让她有了期待又落空。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还是从一开始就不要期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