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披外套,秦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晾好小衣小裤,火速钻进被子里。
白天折腾,晚上折腾,一天都在折腾,她是真的累了,蜷缩着身子没一会儿睡着了。
天际翻起鱼肚白,解景琛和解景珲才回来。
解景琛一身寒气,回到屋里,脱下外套,拿起保温瓶,将热水倒进洗脸盆里,洗完脸和手又将盆里的水倒进洗脚盆里,洗完脚,将洗脚盆端出去倒掉。
解景琛躺下,眉头一皱,被窝里并没有他预期的一样暖和,秦浼蜷缩着身子,手脚冰凉,睡了几个小时被窝都没睡暖和,她是怎么睡着的?
解景琛身上的热气很大,暖被窝绝对是杠杠的,捂了一会儿,被窝里就暖和了,不用解景琛邀请,秦浼很自觉,一个翻身朝热源地滚去。
冰冷的手脚哪儿热往哪儿塞,纯粹将解景琛当成了暧床的工具,她是暖和了,解景琛备受折腾。
解景珲眯了一会儿,沈清起床,他就醒了。
“媳妇,收拾几件换洗衣服,我们去你娘家陪女儿住几天。”解景珲坐起身,靠着床头,揉搓着眉心。
沈清错愕一怔,转身看着解景珲。“不留在家里冷眼旁观吗?”
解景珲抬眸,看着沈清嘴角扬起和煦的微笑,低沉的噪音温润:“我怕殃及池鱼。”
老二媳妇和老四媳妇妯娌本就不和谐,老四媳妇卸掉老二媳妇娘家弟的下巴,乔姨又直接废了老二媳妇娘家弟。
许家只有许春望一个儿子,许春望风流滥情,却没正儿八经结婚,也还未给许家生下一儿半女,现在人被废了,许家绝后,他都不敢想象,许家人会来解家闹成什么样子。
沈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解景珲的态度让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许春艳和秦浼的妯娌矛盾,她不想掺和,现在由矛盾激化成仇怨,她更不想掺和。
“好,我收拾东西,你去跟爸和乔姨说一声。”沈清同意。
“爸就算了,我跟乔姨说一声。”解景珲不傻,他若是跟父亲说,父亲一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
“随便你。”沈清拿着洗漱用具出屋。
解父和解母一起出门,出门前,解父叫醒了解景珏,提醒他送解忧去学校。
解景珏敷衍应声,解父走后,解忧上学被他抛之脑后,陪着小家伙呼呼大睡,等他睡醒已经日上三竿,看到躺在旁边的小家伙,解景珏有瞬间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解景珏猛然起身,粗鲁的拽起解忧。
“小忧,上学迟到了,快起床。”
“五叔。”解忧揉搓着惺忪的眼睛,很不高兴的嘟着小嘴。“五叔,我还要睡。”
“睡什么睡?上学迟到了。”解景珏手忙脚乱帮解忧穿衣服。
昨天穿的外套被解忧弄得很脏,解景珏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想给解忧换,可二哥的屋子上了锁,他又没有钥匙,只能将就。
穿着脏兮兮的外套,脸没洗,牙没刷,解景珏换好衣服,一手拎着书包,一手牵着解忧,骑着自行车送解忧去学校。
解景珏出门后,解景琛醒了,看着怀中人儿,小心翼翼松开她,离开床,换好衣服轻脚轻手走出屋子。
“四哥。”解景珊坐在轮椅上,正准备出屋,解景琛就进来了。
“吃早饭了吗?”解景琛问道。
“吃过了。”解景珊点头,又说道:“三嫂给我买的,三嫂还说,她跟三哥回娘家住几天。”
解景琛一点也不意外,昨晚三哥跟他说过,他故意说妈带着秦浼去香江是为了避难,估计三哥受到了启发,才想到带着三嫂去丈母娘家住几天。
这就是三哥的态度,不拉偏架,不偏帮谁,永远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四哥,四嫂醒了吗?”解景珊问道。
“没有。”解景琛回答。